边疆的风沙像是永不停歇,粗糙地刮过行人的脸,带着几分蛮荒的气息。一支皮影戏班子,就在这风沙中,在小镇的集市上拉开了场子。班主是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脸上戴着一张木雕的丑角面具,只露出一双浑浊却透着奇异光芒的眼睛。
留一手,此刻就混在这围观的人群之中。他如今也算是历经沧桑,曾经的风华正茂已被岁月与伤痛磨去,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对封白情无尽的思念。自封白情跳下观星台后,他便如同行尸走肉,四处漂泊,偶然间来到了这个边疆小镇,听闻有这皮影戏班子,便也凑了过来。
丑角班主拍了拍手中的铜锣,沙哑着嗓子喊道:“各位看官,今儿个给大家演一出《双蝶情》,讲的是一对爱侣,情深似海,却被命运捉弄,不得善终呐!”说罢,他手中的皮影动了起来,那皮影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和一个青衫男子的形象跃然眼前。
留一手的目光被那皮影吸引,心中却想起了自己与封白情的过往。戏中的男女,就如同他们一般,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看着看着,他竟有些恍惚,仿佛那皮影中的女子,就是封白情,而男子,便是自己。
戏到高潮处,丑角班主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骨笛,吹奏起来。笛声呜咽,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留一手听着这笛声,心中一阵刺痛,他突然觉得这笛声中似乎藏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乱。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摆放皮影道具的桌子,一个提线木偶掉落在地。留一手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去捡,当他的手触碰到那木偶时,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那木偶的动作,那雕刻的模样,竟与他和封白情昔年在杏林里嬉戏时所做的木偶极为相似。
他抬头看向丑角班主,只见班主也正看着他,那面具后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深意。留一手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木偶,朝班主走去。“老人家,这木偶……”他刚开口,班主却打断了他,“客官,这木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