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
执法堂,地牢最深处。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腐朽气味。
四周的墙壁,都由能够禁锢法力的“镇魔石”打造,上面还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禁制符文。
任何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都休想逃出去。
张衡,就如同一条死狗,被一条贯穿了琵琶骨的玄铁锁链,牢牢地锁在了一根石柱上。
他身上的长老服饰,早已被扒去,换上了一身肮脏的囚服。
他的修为,被宗主亲自废除,丹田气海,一片死寂。
此刻的他,看起来,比一个普通的凡人,还要落魄,还要凄惨。
“嘎吱——”
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身穿黑色执法堂劲装,身形挺拔的身影,在一片光亮中,缓缓地,走了进来。
张衡艰难地,抬起他那浑浊的眼睛。
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他那张死灰般的脸上,瞬间被无尽的怨毒和疯狂所取代!
“叶辰!是你这个小畜生!”
他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挣扎着,想要扑上来,将陈晨撕成碎片!
然而,他刚一动。
“哗啦啦!”
那穿透他琵琶骨的锁链,便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瞬间瘫软了下去。
“张长老,别来无恙啊。”
陈晨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们,又见面了。”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这个魔鬼!是你!都是你害的!”张衡疯狂地咒骂着。
“我害你?”陈晨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讥讽,“张衡,你身为宗门长老,却勾结魔道,残害同门,罪该万死!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放屁!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血使大人,是你杀的!那本功劳簿,也是你伪造的!”张衡嘶吼道。
“哦?是吗?”陈晨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你倒是说说,我一个区区凝气境的弟子,是如何杀死一位筑基大能,又是如何,伪造出那本,连宗主都看不出破绽的功劳簿的?”
“我……”张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太过不合常理!
“看来,张长老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