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专门挑这个时候。”我抬眼看了看天色,“刚清完萧家残党,我疯批值还没回落,体力也没补满,他就把信甩脸上——这不是约架,是试探。”
阿骨打挠了挠头:“试探啥?”
“试探我怕不怕他。”我把信纸折了两下,“还是说,我已经开始躲着他走了。”
他听得一脸懵:“那你……去吗?”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低头看着那张笑脸,忽然笑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不回他一句就会憋出内伤?”
阿骨打愣了下:“啊?”
“你看这语气。”我指了指那行字,“‘我在北境等你’,熟得跟老同学约饭似的。可咱们交手三次,每次他都被我怼得嘴角冒血,最后一次更是被神降烧穿了半边肩膀,躺了三个月才爬起来。”
“现在倒好,装起熟人来了?”
我嗤了一声,“他不是想见我,他是想让我主动去找他——越急越好,越疯越好。”
阿骨打听得后脖颈发凉:“所以这是个局?”
“当然是个局。”我把信纸叠成一个三角,“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啥?”
“我不是被请去的。”我指尖燃起一缕血焰,缓缓缠上纸角,“我是去收债的。”
话音落下,信纸已经被火焰裹住,却没有立刻烧毁,而是在高温中迅速变形,最终变成一架小巧的纸飞机,机翼泛着暗红光泽,尾部拖着一道火线。
阿骨打张大嘴:“这……能飞到北境?”
“能不能飞到不重要。”我抬起手,对着北方天空轻轻一掷,“重要的是,让他知道——我不是响应他的邀请。”
“我是来续前账的。”
纸飞机破空而出,速度快得拉出一条赤色轨迹,像流星划过灰蒙蒙的天际,眨眼间就成了远处一个小点,最后彻底消失在云层之下。
风卷着余温扑在脸上,我站在原地没动。
阿骨打小心翼翼问:“那……咱们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