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懂了。
以前是我靠系统变强,现在是系统因我存在才有意义。我不是在利用规则,而是从这一刻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不可能……”陆九渊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你竟敢否定神性……你根本不配……”
“我不配?”我低头看着掌心的金牌,轻轻笑了,“那你告诉我,是谁把你这老东西打得连魂都拼不回来?”
金牌在我手里转了一圈,然后塞进怀里,正好压在那张烧焦的照片上面。
身下的水晶平台开始崩塌,裂缝蔓延如闪电,整片虚空剧烈抖动。我转身往出口方向跳去,在最后一块石板碎裂前稳稳落地。
寒风扑面,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我站在原地,青袍染了血,断剑归鞘,呼吸平稳。远处的地平线依旧立着那道透明墙,形状和容器背后的控制台一模一样。
时间还剩七十小时零三分钟。
我活动了下手腕,掌心残留着金牌的温度。
这时候,地面又震了一下。
不是来自脚下,而是北边。
紧接着,一声低吼穿透风雪,像是某种巨兽苏醒,又像千百个人同时咆哮。
我眯起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边的雪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脚印。
很大,爪状,每一步都陷进冻土半尺深。
而且是朝这边来的。
最后一个脚印刚刚成型,前方的雪突然被掀开,一团黑影破地而出,浑身覆盖着青灰色鳞甲,头似牛非牛,角断了一根,嘴里滴着冒着泡的黏液。
它盯着我,喉咙里滚出一句话:
“容器……该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