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眼:“那咱们还去疗养院吗?谢无赦那边……”
“不去。”我打断他,望向西边矿道入口。
那地方黑得不像洞口,倒像是被人用墨汁泼出来的窟窿,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股铁锈混着陈年霉味的气息。
“既然他特地留个牌匾告诉我‘终章’到了,那就说明——真正的结尾,不在外面,在里面。”
小骨咬了咬牙,挺起胸脯:“我跟你进去!”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出声:“你还真是比阿骨打能扛事儿,起码不问‘里面有没有吃的’。”
他耳朵一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我想问的。”
“行了。”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等会进去了,闭嘴、贴墙、别乱碰东西。要是看到写着‘危险勿入’的牌子,反而要多看两眼。”
他重重点头。
我转身朝矿道走,脚步没停。
身后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脚印,深浅不一,像是某种密码。
走到洞口前三步,我停下。
怀里的钻石牌忽然震了一下,极轻微,但我能感觉到。
不是震动,更像是……共鸣。
就像钥匙碰到了锁芯。
我伸手摸了摸断剑,冰凉的金属贴着手腕,熟悉得像另一层皮肤。
“你说游戏永远不会结束?”我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在洞口来回撞了几下,“那你有没有想过——”
我抬脚,踏进黑暗。
“老子从来不按剧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