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作挺快啊。”我冷笑,“以为抢在我前面找到钥匙就能翻身?”
阿骨打挠头:“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带点家伙,炸了他们老窝?”
“不用。”我收起碎片,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们去找。”
“啊?”
“让他们把路探清楚,把陷阱踩一遍。”我勾唇,“等他们真摸到门边,才发现门早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这才叫爽。”
阿骨打愣了两秒,突然咧嘴:“昭哥,你这招叫啥?”
“这叫钓鱼执法。”我说完,抬脚往石壁裂口走去,“回去告诉其他人,扫把精今天继续休假。我要在这儿办点私事,办完,就能听见三百年来没人听过的声音。”
他点头哈腰地往后退:“明白!您忙!我这就去安排狗子们巡逻!”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进裂开的石壁。
里面是个斜向下的阶梯,台阶边缘刻着古老的咒文,每一步踩下去都会亮一下。空气越来越重,呼吸都有点费劲。
走到一半,断剑突然震动。
不是警告,是呼应。
底下那股力量,感觉到我了。
我加快脚步,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间圆形石室。中央立着一块椭圆石台,表面覆盖着黑色晶膜,像是某种活物在缓慢呼吸。
我知道这就是钥匙封存处。
也是我前世亲手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走近石台,伸手就要触碰——
指尖离晶膜还有半寸,整个石室猛地一震。
头顶的岩层传来碎裂声,灰尘簌簌落下。
有人在外面动手了。
不是阿骨打那种毛孩子,是真正的破阵者,用蛮力砸开了外层结界。
我收回手,冷笑一声。
看来有些人,比我想象的还急着送死。
石室顶部的裂缝越来越大,一道黑影从上方坠落,重重砸在门口。
不是人。
是一只被砍断头颅的雪狼妖,胸口插着半截断刃,身上还穿着妖市的暗哨服。
我认得它。
是阿骨打派去盯废庙的眼线之一。
它死了,但爪子里死死抓着一张染血的纸条。
我走过去,掰开它的指节。
纸条上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