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半条街,他才敢开口:“昭哥,你怎么知道祭坛的事?”
“猜的。”我说,“但看他反应,我知道了。”
正说着,前面巷口传来骚动。一群人围成一圈,中间有个老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脚抽搐。
“妖化了!”有人喊,“快叫巡防队!”
人群往后退,没人敢上前。
我拨开人走进去,蹲下看了看那老妇的脸色,又闻了闻她嘴里的气味。
不是妖化。
是中毒。
她指甲发紫,嘴唇起泡,这是吃了毒蘑菇的典型症状。城里最近湿气重,野菇长得快,穷人家常去林子里捡。
“让开。”我说,“她没妖化,是吃错东西了。”
没人信。
一个壮汉拦在我面前:“你谁啊?别乱碰,万一传病呢?”
“传你个头。”我翻白眼,“她要是真妖化,你现在还能站这儿废话?早被咬了。”
壮汉噎住。
我掏出随身的小刀,在她手臂划了一下。血流出来,颜色正常,没有泛黑或起泡。我又掐她人中,几秒后她咳嗽两声,睁开了眼。
围观人群一片惊呼。
“看清楚了?”我站起来,“下次别他妈瞎嚷嚷,吓死个人。”
说完我就走。
走了几步,背后有人追上来。
是个穿粗布衣的年轻人,脸晒得发红:“公子,您刚才说……这不是妖化?”
“不是。”我说。
“那……这几天城里十几起这样的事,也都不是?”
我停下来看他:“你知道有多少起?”
“十八起。”他说,“都在城东边缘,穷人住的地方。巡防队来了就拉走,不给家属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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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
线索对上了。
陶罐震动、天象异常、血阵痕迹、集中发病——全都指向一件事:有人在试阵。
而且选的都是不起眼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查。
“你叫什么?”我问。
“李四。”他说,“我在酒楼跑堂。”
“听着。”我说,“回去继续听消息。要是再有人倒下,记住时间地点,别让巡防队太快收尸。”
他点头:“您是……要查这事?”
“我要查谁在背后点火。”我说,“然后让他尝尝被烧的滋味。”
他咽了口唾沫,跑了。
阿骨打看着他背影:“昭哥,你信他?”
“不信。”我说,“但我信钱。他要是带消息来,我就给铜板。人为了钱,比为了正义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