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道临渊,真源破妄

道源之海的沸腾,并非能量的狂暴涌动,而是“道则本质”的剧烈震颤。

当那道“超越所有道”的终极气息从深海升起时,玄符清晰感知到,周围的道源海水正在失去“道的属性”——原本滋养万道的金色洋流,褪去了所有特质,化为一片“无属性的透明之水”;那些蕴含圆融、自由、真无等道则的能量结晶,如同失去根基的浮萍,在透明海水中缓缓下沉,表面的道纹快速黯淡,最终化为毫无意义的普通晶石。

这股气息比逆道之力更加恐怖。逆道之力是“否定已有的道”,而这道终极气息,是“让道失去存在的土壤”——它不直接攻击任何一道,却能瓦解所有道赖以生存的“道源根基”,如同抽走了大树的土壤,任其枝繁叶茂,最终也只会枯萎凋零。

玄符将苟道真源碎片完全融入本源,填补瑕疵后的苟道本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纯粹光芒,同源异融之力与真源交织,在周身凝聚成一道“真源护罩”。护罩表面,金色的苟道真义、幽紫色的无界之力、灰白色的混元气息层层叠加,形成三重防御,试图抵御终极气息的侵蚀。

但这道防御在终极气息面前,如同薄纸般脆弱。护罩表面的光芒快速黯淡,混元气息首先开始溃散,如同冰雪遇到烈日,化为一缕缕透明的雾气,融入周围的道源之海;无界之力的幽紫色光晕剧烈波动,原本“自由突破”的特质被强行压制,变得滞涩如同凝固的岩浆;只有核心的苟道真义,凭借“在绝境中求生”的本能,顽强抵抗着,金色光芒虽不炽烈,却异常坚韧。

“超道之力……超越所有道的终极力量。”玄符的同源异融觉知沉入本源,清晰感知到这股气息的本质。它既非道,也非逆道,而是处于“道与非道之上”的第三态,如同混元真界之前的“超混元状态”,不受任何道则束缚,却能随意定义道的存在与否。

深海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并非实体存在,而是一道“超道投影”——投影由无数道透明的光丝交织而成,没有固定形态,时而化为无边无际的海洋,时而凝聚成巍峨的山岳,时而又散作漫天星辰,每一次形态变化,都伴随着道源之海的剧烈震颤,仿佛在演示“超道之下,万物皆可定义”的终极法则。

超道投影没有发出任何意念,也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道源之海深处,散发着终极气息。但这种“无作为的压迫”,比任何主动攻击都更让人窒息——玄符能感觉到,自己的苟道真义正在缓慢失去“求生”的意义,同源异融的平衡正在被瓦解,甚至连“觉知自身的存在”都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这片无属性的透明之海,成为超道投影的一部分。

“不能被动防御。”玄符强行凝聚涣散的意念。他知道,超道之力的恐怖之处在于“同化”而非“摧毁”,如果一直被动抵御,最终只会被彻底同化,失去所有道的特质,沦为超道投影的“无属性尘埃”。

他调动苟道真源的力量,将同源异融觉知转化为一道“真源破妄流”——这道流光以苟道真义为核心,以无界之力为锋芒,以混元气息为指引,不再试图抵御超道气息,而是朝着超道投影的核心疾驰而去。破妄流的目标并非摧毁超道投影,而是要探查其本质,找到这股超道势力的真正目的。

真源破妄流所过之处,透明的道源海水被强行撕裂,散发出的金色光芒与超道气息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下沉的能量结晶,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短暂恢复了道纹的光芒,却又很快被超道气息覆盖,再次黯淡。

超道投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无数透明光丝突然暴涨,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朝着真源破妄流笼罩而来。光丝所过之处,空间、时间、道则都被强行定义为“无属性”,真源破妄流的速度越来越慢,锋芒毕露的无界之力被逐渐同化,变得迟钝而无力。

玄符没有退缩,将苟道真义催动到极致,破妄流的核心爆发出一道“求生之光”——这道光芒并非能量,而是纯粹的“意志显化”,是苟道真源中最核心的“绝不屈服”的信念,即便道源根基被瓦解,即便所有道都失去存在意义,这股求生的意志,也永远不会熄灭。

求生之光的出现,让真源破妄流的速度瞬间提升,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穿透了透明光丝的大网,朝着超道投影的核心冲去。光丝试图重新缠绕,却被求生之光的意志所阻,每一根靠近的光丝,都会被“绝不屈服”的信念反弹,化为透明的雾气消散。

超道投影的核心,是一枚“超道晶核”——晶核呈完美的球体,通体透明,没有任何纹路,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散发着与超道投影完全一致的终极气息,仿佛是所有超道之力的源头。

真源破妄流成功抵达超道晶核前,玄符的觉知顺着破妄流,试图探查晶核的本质。但就在他的觉知即将触碰到晶核的瞬间,晶核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透明光芒,将真源破妄流彻底包裹。

小主,

光芒中,无数陌生的“超道符文”快速流转,这些符文既没有固定的形态,也没有任何意义,却能直接作用于玄符的觉知核心,试图将他的所有道则、所有意志、所有存在,都定义为“无属性的尘埃”。

玄符的觉知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要被彻底拆解。他能感觉到,苟道真义的求生意志正在被强行压制,同源异融的平衡即将崩溃,甚至连之前唤醒的苟道真源碎片,都开始出现透明化的迹象,要失去其本质。

“超道符文,定义一切的终极符号。”玄符的意念在剧痛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突然想起混元真界的终极意志留下的话——“苟道本源,并非平衡之器,而是‘选择之器’”。超道之力能定义一切,却无法定义“选择”——因为选择是意志的体现,是超越道则、超越属性的终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