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院长用怨气凝聚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怎么也无法愈合。

它右半边身体的能量，被秩序之锤直接抹除，就算拼命催动力量，也无法再生。

随着那部分身体消失，怨灵院长发现自己能调动的怨气总量变少了，对整个副本空间的掌控也开始减弱。这种衰减是永久的！

它……被削弱了！

这是永久损害！

“恐惧……我竟然……在恐惧？”

怨灵院长模糊的面孔上，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表情。

它低头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颤抖，那是对一种未知规则的本能畏惧。

过去，怨灵院长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整个医院的怨灵发抖。

它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污染天选者的灵魂。

它就是这里的神。

但现在，它被按在这个可笑法庭的冰冷席位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类，用一套它听不懂的语言，一条条的宣判它的罪行。

怨灵院长还没反应过来，公诉人席上，那个人类已经面无表情的拿起了第二份卷宗。

“肃静。”

林玄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怨灵院长的灵魂又是一阵刺痛。

“现在，提起第二项与第三项合并指控。”

林玄目光一凝，声音陡然拔高：“指控被告怨灵院长，犯有生产、销售假药罪、非法拘禁罪及故意伤害罪！”

话音未落，龙腾直播间的弹幕再次刷屏。

- “来了！第二波来了！我就说林神准备的是组合拳！”

- “我刚去查了，生产、销售假药，情节严重的最高能判死刑啊！院长这是要把牢底坐穿的节奏？”

- “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也有了！这下神谷川介那个小日子要成国际友人了！林神这是要把所有能利用的都利用上啊！”

- “全体起立！夏国刑法在线教学课堂第二讲，正式开课！”

漂亮国指挥中心，麦克阿瑟将军的脸色已经铁青。

“他不是在战斗……”将军身边的战略分析师喃喃自语，“他在用一场必胜的审判，向全世界宣告，他的那套规则，凌驾于游戏本身的规则之上！”

法庭内，林玄抬手一挥。

“传唤本项指控的第二位污点证人，鬼药剂师，出庭作证！”

又一道金色光柱落下，罩住了证人席上那个身体不停发抖的鬼药剂师。

“证人，陈述吧。”林玄的声音很平淡，“你是怎么奉了院长的命令，制造那些致命的宁神益智汤，又是怎么高价卖给其他鬼魂，帮它清除异己，增强力量的，把全部过程，都说出来。”

鬼药剂师看了一眼被告席上残缺的院长，又看了一眼林玄手中闪着金光的卷宗，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那份盖着认罪协商印章的口供上。

它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是……是的！我认罪！”鬼药剂师尖声叫道，“都是院长逼我的！它给了我初代院长的笔记，让我按照上面的方子，用那些被折磨的灵魂碎片，熬制成侵蚀鬼魂心智的毒药！”

“它说这是优胜劣汰！是为了保持医院的先进性和纯洁性！那些喝了药发疯的鬼魂，最后都会被它吞噬……我……我只是个执行者！”

林玄面无表情的听完，随即向审判席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