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玉道:“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不出所料,老头儿倔着,扭过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看。”
这么说着,就是一顿狂咳,老头儿快速捂着嘴巴,帕子拿下来,上面一抹红。李泽玉带来的沈大夫惊道:“你这是痨病,鲜血还好办,如果是暗红色的淤血,那就没得救了!”
他这么一说,门口两个正要进店的年轻书生忙缩回了脚,转身就跑。
老头儿眼见进门的生意飞了,生起气来:“你们这是上门坏我生意么!真的是太坏了!!给我滚!!”
一边叫喊着,一边弯腰抄起门后面的扫帚,举起来就要撵人。
李泽玉连连后退,道:“你自己有病,还开店。又害人又害己,还怪我们!”
老头儿高喊:“我不开店哪里来的钱治病!”
李泽玉也喊:“那我带个大夫给你治病完了你把店面让给我不就行了嘛!”
老头儿安静下来了。
呼呼喘气。
喘一会儿,又开始呛咳。
早早给自己戴上了丝帛口罩,李泽玉递了个眼神给沈大夫。沈大夫上前去:“钟二毛,这位是国公府的二姑娘,为人最是心善。知道你身体不好,特意请了我来给您瞧病。您也不要倔强了,身子好了,比什么都强。好死不如赖活着,您就让我给您把个脉,开两贴药。不然真的就如我刚才说的,病情恶化,神仙都难救。”
沈大夫长居民间,是西城一带出了名的良医,是知晓一些情形的。
钟二毛眼看着软化下来:“不要钱?我这病,可是富贵病。”
沈大夫微微一笑:“国公府还差你这一点碎银么?”
让沈大夫给自己把脉的时候,钟二毛狐疑地看向李泽玉,问:“李二姑娘想要我的店?我这店经营三代了。可值钱!”
李泽玉且不理他,让他安心把脉。
沈大夫请过了脉,道:“从前风寒咳嗽损了气海肺经,又失了调养。恶化成痨。如今要以艾灸、汤药双管齐下,有个六七天,也就差不离了。”
钟二毛很惊讶:“六七天就能好?!我这咳嗽……咳咳咳……可是缠了我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