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徽说:“不用故意整啊。你看看这两天的事,还不明白么。只要身边没有个靠谱的人提醒着,随处都是能够让他们踩中的大坑。相对而言,王国公那边,因他老人家还在,子孙不敢放诞。这次也就损失了一万白银。这两日,王国公那边,关起门来治家,那个孙媳妇手里的大钥匙收回来了,刁奴也惩治了一批。”
“对照着来看,文泰的十年收入,就这么没有了。更何况……这是明面上看到的。暗地里看着的,还有皇上把他们两个叫到御前,严加训斥了一番。勋贵和军中走近,还是曾经跟东宫太子妃有过过节的军中遗孀。陛下直接就问了,他们二位,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对天家嫡子有什么不满意?这种事,不上秤不值二两,上了秤,千斤打不住!”
想象着康帝恩威并用地严加斥责的模样,李泽玉后背脊也是一阵发凉的。
她可太清楚,手握无上权力是怎么回事了。
前世的家境,中落过,又复起过。失而复得,哥哥姐姐不过在各自商业领域里有一番作为,就能够为她生生卖命五年。把医生早就宣判死亡的绝症,用各种科技与狠活,多拖延了五年……
何况是皇帝。
平日康帝怎么跟她和气说话,是一回事。
真有人在背后勾三搭四触动皇权——那就是另一回事!
李泽玉轻声道:“王国公识好歹,应当还可以支撑门户。文国公那边作祸的是正头夫人,志大才疏。从刚才看起,亏损十年收益,却不见有丝毫教训。这个国公府的招牌,怕是立不久了?”
蓝徽点了点头,从袖间取出一个非常细软的袋子,送到李泽玉面前:“你很聪明,只用三言两语,半天功夫,就把那冒牌货和两个国公之间勾搭联盟土崩瓦解掉。那狗妞或许只是痴心妄想嫁入东宫。但王国公和文国公两个,却已是皇上多年心病……这次成功敲山震虎。皇上说,你记首功。这里有一件金丝宝甲,是海外异宝,穿在身上刀枪不入。他特意托我,赏赐给你。”
翻过了袋子,轻轻一道,里面的金丝软衣就跟水一样滑落下来。
当着李泽玉的面,蓝徽取出小刀,轻轻一划。以他的功力,这么一划桌子也跟划豆腐似的划进去了,那软衣却丝毫无损,软绵绵,滑溜溜,毫不着力。
李泽玉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