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生活,对琳而言,像是一场置身事外的观察实验。她坐在教室中段,前方斜侧是靠窗的佐助,右后方是总忍不住搞出点动静的漩涡鸣人,左前方则是时不时偷瞄佐助、脸颊泛红的春野樱和她的朋友井野。
理论课程对她没有难度,她更多的时间是在观察,观察这些未来将搅动风云的“主角”们,此刻还略显稚嫩的形态。
伊鲁卡老师在台上讲解着查克拉的提取与运用,声音洪亮而充满热情。琳注意到,佐助听得极其专注,但那专注更像猎手在审视武器,而非学子汲取知识。他的笔记简洁到近乎苛刻,只记录他认为最关键的部分。当伊鲁卡提到“保护同伴是忍者的职责”时,琳清晰地看到佐助搁在桌上的手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唇角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
课间休息是学校生态的集中展示。女生们大多聚在一起,话题中心永远是那个窗边的黑发少年。
“佐助君今天也好帅啊!”
“他好像从来都不笑呢……”
“要是能跟他说句话就好了!”
春野樱和山中井野更是常常为此展开“友好”的争论,从“佐助君更喜欢哪种发带”到“谁更有资格坐在他旁边”,乐此不疲。琳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阅着一本基础封印术的入门卷轴,对这些充满青春气息的讨论恍若未闻。她知道,自己与这些普通女孩之间,隔着一道名为“宇智波灭族”的深深鸿沟。
而男生那边,气氛则微妙得多。有人对佐助投以羡慕或忌惮的目光,有人则对他的冷漠感到不满,但大多慑于那份生人勿近的气场,不敢轻易挑衅。除了一个人——漩涡鸣人。
“喂!佐助!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看不起人吗?”金发蓝眸的少年总是咋咋呼呼地冲过去,试图用各种方式引起佐助的注意,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挑起争端。
佐助通常的反应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偶尔被吵得烦了,会甩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吐出一句:“吵死了,吊车尾。”
这往往会让鸣人更加跳脚,场面一度十分“热闹”。琳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复杂。她知道,这就是他们羁绊开始的、别扭至极的方式。
她自己也并非完全隐形。作为宇智波一族仅存的两位后裔之一,她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关注。有好奇的目光,有同情的低语,也有探究的打量。但她和佐助一样,选择了封闭。只是她的封闭不像佐助那样尖锐冰冷,更像是一层温和却坚韧的屏障。她会用平静的微笑回应善意的招呼,但从不深谈,也从不主动融入任何小团体。
她与佐助之间,在学校里维持着一种奇特的默契。他们从不交谈,甚至很少对视。但琳总能“恰好”坐在他附近,放学时也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一起沉默地走回宇智波的族地。这种模式,仿佛训练场默契在学校这个新环境的延伸和伪装。
这天下午的实践课,内容是基础体术对战练习。伊鲁卡将学生们分成两人一组进行对战。
不出所料,佐助的对手是一个主动挑战、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一番的男生。结果毫无悬念,佐助甚至没有动用查克拉,仅凭精准的体术和速度,就在三招内将对方放倒在地,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