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却不急,先把野藕拿出来,用清水洗去泥垢。青铜小鼎刚碰到藕,鼎身就亮了亮,她立刻感知到藕里最清甜的部分,顺着纹理下刀,藕丝切得细如发丝,还带着水珠。
“小姐,柳玉茹都开始和面了!” 春桃急得直跺脚,“她那帮手还老往咱们这儿瞟,是不是想偷师?”
“让她看,看懂了也做不出这味道。” 苏清欢把藕丝放进清水里泡着,又拿出沈砚之送的莲子,剥去莲衣捣成泥。青铜小鼎里倒上玉泉水,莲心刚放进去,苦味就顺着鼎纹散了,只留着清冽的香气。
王伯帮着刮蟹黄,一边刮一边骂:“你看柳玉茹那蟹,都是冻了半个月的,蟹黄都发灰了,还敢往菜里放,真是不怕太后吃了闹肚子。”
正说着,柳玉茹的帮手突然 “哎呀” 一声,手里的油壶掉在地上,油溅了苏清欢的灶台一地。“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
春桃眼尖,看见那帮手袖管里藏着块油布,刚要发作,苏清欢就拉住她:“没事,擦干净就是。” 她弯腰擦灶台时,指尖碰了碰青铜小鼎,鼎身突然变冷 —— 刚才那油壶里的油,竟掺了陈油底子,要是溅到菜里,味道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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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 苏清欢直起身笑,“你这手滑得也太巧了,不如我给你找块抹布,省得等会儿再‘手滑’把火浇灭了?”
那帮手脸一红,赶紧溜回柳玉茹的灶台。柳玉茹咬牙切齿:“苏清欢,少在这儿含沙射影!”
“我可不敢,” 苏清欢往鼎里加了荷花露,“毕竟有些人的菜,得靠耍手段才能上台面,我可学不来。”
说话间,苏清欢已经把藕丝捞出来,和蟹黄莲泥拌在一起,酿进藕段里,上锅蒸。另一边,莲心水已经熬开,雪芽豆腐小块丢进去,再撒上新鲜荷瓣,汤色清亮得像琥珀。
赵小子在旁看得直咋舌:“苏姑娘,你这羹看着也太清爽了,比我师傅做的‘莲荷豆腐’还好看!”
“等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苏清欢刚把蒸好的蟹粉酿藕丝端出来,就见管事太监喊:“时间到!呈菜!”
柳玉茹第一个冲上去,把她的 “金盏荷花酥” 摆在托盘里,酥皮做得精致,还撒了金箔,看着就贵气。苏清欢则把两道菜端上去,蟹粉酿藕丝透着粉白,莲荷雪芽羹浮着荷瓣,简单却透着灵气。
评委席上坐着三个人:太后、周御史,还有个穿蟒袍的礼部尚书。柳玉茹赶紧上前屈膝:“太后娘娘,臣女这道‘金盏荷花酥’,用了上等的酥油和荷花蜜,您尝尝。”
太后拿起银筷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太腻了,这酥油放得太多,甜得发齁。”
周御史也尝了一口,放下筷子:“徒有其表,不如当年苏三夫人的‘莲荷豆腐’清润。”
柳玉茹脸瞬间白了,指着苏清欢的菜:“太后娘娘,她那菜看着寒酸,指不定用了什么廉价食材!”
苏清欢刚要说话,沈砚之突然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账本:“太后娘娘,柳小姐怕是忘了,昨日她派管家扣下南市藕挑子,高价转卖,还指使泼皮偷苏姑娘的莲子,这些账本和人证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