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王伯第一个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包子比昨天的还鲜!肉嫩菜脆,一点不腻!”
街坊们纷纷拿起包子尝了起来,赞誉声此起彼伏:“可不是嘛!这肉香得很,一点不柴!”“菠菜加得好,解腻又爽口!”“苏姑娘的手艺真是绝了!”
正热闹着,醉仙楼的赵胖子又领着个人来了,这次换了个穿绸缎的中年汉子,据说是城里有名的 “美食评点人”。赵胖子双手叉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苏清欢!我听说你家包子用的是乡下屠户的肉,指不定不新鲜!这位刘先生是城里有名的评点人,让他尝尝,看你家的包子是不是真的干净!”
那刘先生刚要拿起包子,沈砚之突然开口了:“刘先生,昨日醉仙楼的红烧肉里吃出头发,今日又有人说菜里有苍蝇,你不如先去评点评点醉仙楼的菜?”
赵胖子脸一僵,赶紧拉着刘先生:“别听他胡说,咱们评点苏姑娘的……”
“不必评点了。” 刘先生却推开他的手,拿起一个包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这包子皮薄馅大,肉鲜菜嫩,尤其是这馅料的调味,恰到好处!比醉仙楼的点心强多了!” 说着又拿起一个,“苏姑娘,我能买二十个带回去吗?我家公子最爱吃这种市井小吃。”
赵胖子气得脸都绿了,却不敢发作 —— 这刘先生可是连王府的宴席都评点过的,他可惹不起。只能狠狠地瞪了苏清欢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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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们见状,笑得更欢了:“赵胖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谁让他跟柳玉茹一伙儿!”
沈砚之被春桃派去收账,这次倒是熟练了不少,小算盘拨得 “噼里啪啦” 响,连钱数都没算错过。苏清欢看着他忙碌的样子,递了杯温茶过去:“沈大人,歇会儿吧,忙了一早上了。”
沈砚之接过茶碗,指尖碰到她的手,耳尖又红了,低声道:“不碍事。” 他喝了口茶,目光落在蒸笼里的包子上,“这包子比昨日的更鲜,许是…… 板油的缘故。”
苏清欢笑着点头:“是啊,李屠户的板油是好东西。对了,多谢你今日帮我解围,不然还真买不到新鲜肉。”
“职责所在。” 沈砚之重复了一句,却悄悄把收账的钱袋往苏清欢那边推了推,“钱都收齐了。”
春桃在旁看得真切,偷偷给苏清欢使了个眼色,嘴型比了个 “有意思”。苏清欢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忙到正午,包子和菠菜鸡蛋糕都卖光了,连李屠户都特意跑过来,说他老婆子让带十个包子回去。苏清欢刚要歇口气,沈砚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塞给她就想走:“顺路买的。”
春桃一把抢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两盒杏仁酥,还冒着淡淡的奶香:“哟!这可是东街老徐家的杏仁酥,每日只卖五十盒,去晚了根本买不到!沈大人这‘顺路’可真够巧的!”
沈砚之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含糊道:“先走了。” 转身就往巷口走,脚步却比往常慢了些。
苏清欢拿起一块杏仁酥尝了尝,甜而不腻,奶香十足。怀里的青铜小鼎轻轻发烫,灶房的烟火气还没散,街坊们的笑声隐约传来,远处卖货郎的吆喝声悠悠扬扬。她看着案上沈砚之压皮用的木模子,上面的 “欢” 字沾了点面粉,却依旧清晰。
春桃凑过来,胳膊肘碰了碰她:“小姐,你看沈大人,走三步回头望一眼,分明是舍不得你!”
苏清欢没说话,只是咬了口杏仁酥,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忽然明白,柳玉茹的刁难固然烦人,却也让她看清了身边人的真心 —— 春桃的忠心,王伯的仗义,还有沈砚之藏在冷面下的温柔。
月光渐渐爬上灶台时,苏清欢把青铜小鼎擦干净,放在案上。鼎身泛着温暖的光,映着她的笑脸。她想起今早沈砚之挖荠菜时蹲成石疙瘩的样子,想起他怼赵胖子时的冷峻,想起他递杏仁酥时的窘迫,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这大靖的日子,就像这刚出锅的包子,虽有柳玉茹这样的 “硌牙石子”,却藏着说不尽的暖意。而那些藏在烟火里的情意,正像青铜小鼎里的灵气,悄悄发酵,等着酿成最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