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扬帆起航，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李婉婷话语很少，大多时候只是静静望着海面，眼神复杂。

反倒是陈玄识海中的断空，听了她的遭遇后，时而唏嘘，时而忍不住教唆陈玄“把握机会”，被陈玄冷冷喝止数次后才老实下来。

经过两天两夜的航行，云霞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上岸后，陈玄先带着李婉婷去了城中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点了一桌丰盛菜肴。

李婉婷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虽依旧保持着仪态，但进食的速度明显快了些，那微微鼓起的粉腮与偶尔舔过唇角的香舌，在无意间流露出别样的风情。

酒楼内食客们的热议，也传入他们耳中。

热度最高的，依旧是林家。九阴山脉之事已过去三月，余波未平。

据说那些被林家高价请去、却全军覆没的武者，其背后宗门曾震怒派长老前来质问。但那林天南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将来势汹汹的各宗长老轻描淡写地打发走了，离去时那些长老甚至面带笑容。

“哼，死了弟子，宗门和长老却得了足够的好处，自然没人再追究。”

陈玄心中冷笑，“这世间，果然唯有利益二字永恒。”

下午，陈玄带着李婉婷离开酒楼。他先去了成衣铺，为她挑选了一身用料考究、剪裁得体的湖蓝色长裙。这裙子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与丰腴不失窈窕的身段。

考虑到她不愿引人注目，陈玄又细心为她买了一顶带着黑色薄纱的斗笠。

随后，两人来到了城中有名的销金窟——怡红院门前。

站在那脂粉香气弥漫、莺声燕语的楼前，陈玄能感觉到身旁李婉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低声问道：“夫人，里面，都有谁欺辱过你？”

李婉婷藏在薄纱后的俏脸闪过一丝痛苦与恨意，犹豫片刻，低声道：“老鸨张妈妈，龟公李二，还有里面的打手麻子、李铁、二牛……”

“好，我知道了。”

陈玄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