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耗灵力，不到万不得已不用。”黄伯当时的语气带着告诫。

苏凡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试试。

他走到赤焰藤最茂密的地方，确保没人能看见，然后深吸一口气，不再牵引外界火属性能量，而是直接将丹田内的灵力抽出一股，在掌心凝聚。

这一次，他刻意让灵力变得狂暴些，按照黄伯说的法门，在掌心模拟“燃烧”的律动。

“轰！”

掌心猛地炸开一团蓝火，比烛火术的火焰旺了数倍，带着灼人的热浪，吓得他差点脱手。

蓝火燃烧得极快，不过两息便弱了下去，苏凡却感觉丹田一阵空虚。

这一下，竟耗掉了他近十分之一的灵力！

“果然耗灵力。”

他甩了甩发烫的手掌，心中却有了新的想法......

烛火术借外力，燃灵术靠己力，若是将两者结合呢？

他再次尝试，先引一缕外界火属性能量在指尖凝成烛火，再将自身灵力缓缓注入其中。

当橙黄的火焰接触到灵力的瞬间，猛地蹿高，边缘泛起淡淡的蓝边，温度骤然升高，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

“这是……”

苏凡眼睛一亮，试着将火焰往前推了推。

那团融合了两种力量的火焰竟随着他的意念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啪”地炸开一小簇火花，将地面烧出个黑印。

火球术！

虽然还很粗糙，飞行距离不过丈许，威力也只够烧个小坑，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烛火”或“燃灵”，而是真正具备了攻击性的法术。

苏凡更加兴奋，他开始反复练习，从一开始的火焰乱飞，到后来能精准落在丈外的石块上；从火焰炸开时的不稳定，到能控制它在接触目标时才爆开。

他渐渐摸到了火的“脾气”。

它烈，却也顺，你越懂它的节奏，它便越听话。

有时他会故意让火焰变小，细如火线，能精准地烧断赤焰藤的枯枝；有时又让它变旺，如拳头大小，能在地上烧出个浅坑。

他发现，火不仅能烧，还能“炼”。

用温和的烛火烘烤灵植的枯叶，比用手摘更干净；用凝聚的火线切割灵藤，比刀子还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