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收回目光，心中了然。

这就是修仙界的规矩，修为便是底气，出身便是门槛。

他悄然从树后走出，朝着人群方向走去。

那些散修见他过来，立刻投来警惕的目光，几道灵识在他身上扫过，触及到他刻意压制在炼气九层的气息时，眼神稍缓。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散修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道友也是去参加灵道大会的？”

苏凡颔首，语气平和:“正是，在下苏凡，自偏远小镇而来，听闻万灵宗广开山门，特来一试。”

他刻意让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配合着束起的青丝和干净的法袍，倒真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

山羊胡见他态度恭顺，气息虽不驳杂却也不算精纯，便放下了戒心，笑道:“我叫周平，炼气八层。这些都是一同赶路的道友，咱们不如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苏凡心中微动，点头应下。

他知道，此刻混入人群，既能隐藏自己，也能从这些散修口中打探更多消息。

一行人重新上路，路上周平果然主动说起了灵道大会的规矩:“听说这次测试分三关，第一关测骨龄灵根，第二关过迷雾障，第三关才是验心性。最要紧的就是第一关，骨龄超了十五岁，直接就被赶出来，连第二关的门都摸不着。”

“那要是骨龄刚好卡在十五岁边缘呢？”有人问道。

“那就看执事的心情了。”

周平叹了口气:“去年有个道友，骨龄刚过十五岁三个月，硬是被执事杖打三十，扔下山去。万灵宗规矩严得很，半点情面都不讲。”

苏凡听着，指尖悄悄摩挲着袖口。

他早已按照老修士的指点，用驻颜花汁液敷过脸颊，又运转敖青所传的敛息术，不仅将筑基中期的修为死死压在炼气九层，连周身气血都放缓了流转，尽量让骨龄看起来更年轻。

只是不知，这手段能否瞒过万灵宗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