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五百点情绪值到手。”宁砚心想到。

“那么，我的孩子跟我来吧。”话毕库嘉维娜便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

来到村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在村庄上空盘旋呜咽。那些孩子们仍然像木偶般排成一列，一动不动地站在村口的空地上。厚厚的积雪已经覆盖了他们的肩膀和头顶，远远望去，就像一排被风雪雕琢的冰塑。

宁砚走近时，靴子踩碎积雪的声响格外刺耳。最前排的小女孩睫毛上挂着冰晶，蓝紫色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早已被雪水浸透，结成了一层发亮的冰壳。宁砚注意到她的左脚没有穿鞋，裸露的脚趾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

库嘉维娜缓步走向那排冻僵的孩子，高跟鞋踩在积雪上发出轻柔的咯吱声。她嘴角挂着悲天悯人般的微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一个个孩子的头顶，虚伪但温柔的帮她们抚去身上的雪。

“可怜的小家伙们”，她的声音像掺了蜜的毒酒，在寒风中甜得发腻，“都冻坏了吧？”

别忘了是谁让他们站在这的。

她再次开始了她的「筛选」，只不过这次显得随意了不少，因为她觉得她已经找到了那位壁炉之家的「王」。

在选出了几名孩子之后，库嘉维娜说道：“现在，孩子们让我们回「家」吧。”语气中满是温柔但她似乎忘了，没被选上的孩子们仍然在冰雪中受着冻。

想到这宁砚不禁紧了紧拳头

“真是虚伪的家伙，真是没想到我会叫这样的家伙「母亲」。”当然，这些话是宁砚在心里说的。

......

跟随着库嘉维娜的脚步你们登上了前往港口的马车，凛冽的寒风终于被阻隔在马车厚重的帷幔之外，车厢内弥漫着松木炭火烘烤出的暖意。宁砚看着那些孩子一个接一个爬上马车，动作迟缓。

他们终于不用再忍受风雪的侵蚀，要知道，他们现在穿的都还是村庄里那单薄的布衣。

库嘉维娜正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的登上马车，但似乎并没有为孩子们准备衣物的打算，他们身上单薄的布衣早已被融雪浸透，此刻在暖意中蒸腾出带着霉味的白雾。

最小的那个女孩在车辕处绊了一下，宁砚伸手去扶时，发现她冻伤的指尖正在往下滴落粉红色的雪水，看到她的冻伤宁砚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谢…谢…”女孩的牙齿打着颤，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冰碴碰撞的声响。她的瞳孔在接触到车内火光时剧烈收缩——仿佛已经忘记温暖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