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成瞪大双眼,“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侵吞财物,哪来的职务可利用?这是诬告!”
范金有厉声喝道:“还想狡辩?你担任的公方经理不就是职务?”
廖玉成心头一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江流继续施压:“陈雪茹提供的清单上写明,你共计侵吞两千七百多元。
一个小小的公方经理竟能贪墨如此巨款,这罪名足够判死刑,最轻也是无期徒刑。
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廖玉成面色惨白,连声辩解:“这绝对是诬告!我从未拿过店里一分钱,绸缎店每日收支都有明细账目,你们可以仔细核查!”
范金有站在一旁发出冷笑。
“廖玉成,这种幼稚的把戏就别再耍了。”
“当初你和陈雪茹是夫妻,你又是店里的公方经理。”
“这绸缎铺说是公私合营,其实和你们夫妻店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店,每天动点手脚再容易不过。”
“现在是陈雪茹举报你,若不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
“早就让人把你带走了。”
“哪还轮得到你在这儿狡辩。”
廖玉成脸色霎时惨白。
当初陈雪茹愿意嫁给他,除了被他哄得团团转,就是看中他公家经理的身份。
有了这身份,两人一结婚。
绸缎铺便成了范金有口中的夫妻店。
陈雪茹正因为这个,和他一起瞒下了不少收入。
这也是他敢私卷陈雪茹积蓄、却不担心她追究的底气——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告发他,她也脱不了干系。
可没想到,她这回真举报了。
还以私吞财物为名,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这种事,他绝不能认。
认了,他就彻底完了。
只能赌对方没有铁证。
毕竟,要真有证据,早就直接抓人了,又何必来跟他谈。
他却不知,江流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不、不是的,同志,您听我说!”
“我真的没有私吞,真的没有啊!”
“都是那个女人——对,就是她!她因为和我离了婚,存心报复我。”
“肯定是她自己吞了钱,反过来栽赃我!”
江流冷眼看着他演戏,心里已有了七八分把握,便又冷笑道:“哦?照你这么说,是她诬告你了?”
“廖玉成,谁也不是傻子。
我们既然接到举报,当然会查到底。”
“你说你没侵吞财物?那也简单!”
“两千七百多块不是小数目!”
“既然你说没拿,那就带我去你家、去银行查查看。”
“要是你没有这笔钱,我们再说。”
“要是你有——那就对不住了。
你区区一个街道办职员,哪来两千七百多块的财产?”
范金有一愣,看了江流一眼,顿时明白他的路数。
心中一凛,也跟着冷笑:“没错,廖玉成,既然你说你没做,那就带这位同志去查查。”
“查清楚了,你也好证明自己清白。”
廖玉成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
范金有见他彻底慌了神,再次冷笑着开口:“怎么,廖玉成,你不敢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廖玉成被他一声厉喝吓得一颤,脱口而出:“我……我确实有两千多块钱!”
“可那根本就不是侵吞来的,那是陈雪茹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