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刚扑出房门,就被黄符结结实实击中,整个人跟被重锤猛击了似的,不受控制地倒退两步。
黄符击打在他身上,瞬间冒出丝丝白烟,还伴随着“滋滋”的灼烧声。
可这家伙却像完全没有痛觉,只是晃了晃脑袋,仿若啥事没有。
紧接着又嘶吼着,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一股凶悍至极的戾气扑面而来。
一场恶战看样子是避无可避了。
彼时,小哥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岩,稳稳地矗立在我和胖子的正前方,那气场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危险暂且挡在身前。
而那邪性十足的张帆,目标明确得很,如饿狼扑食一般,冲着小哥迅猛扑了过去,来势汹汹,带起一阵阴森的风。
小哥见势,动作行云流水,反手就从身后抽出那柄桃木剑。
剑身寒光一闪,恰似暗夜流星,毫不犹豫地迎击而上。
我在一旁瞧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这是头一回见小哥亮出桃木剑,心里跟明镜似的,晓得这次碰上的绝非善茬,定是棘手至极的硬骨头。
当下也没空想太多,我本能地举起手中八卦镜,手臂因为紧张微微颤抖。
那镜子的寒光顺着小哥身侧照向张帆。
满心期待着能有点威力,哪怕阻挡一下那家伙的攻势也好。
谁曾想,光芒打在张帆身上,竟如同给他打了一束舞台聚光灯,纯粹就是照亮了他那副狰狞可怖的模样。
丝毫不见有啥伤害效果,就只是让他那惨白如纸又血丝密布的脸愈发清晰了些。
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
难不成是今夜月光不给力,削减了法器的灵力?还是我这三脚猫功夫实在太差劲?
再瞅瞅旁边的胖子,那三清铃在他手里摇得毫无章法,铃声乱成一锅粥,纯粹是瞎晃悠。
一听就知道跟我的镜子一样,属于“干啥啥不行,添乱第一名”,半点作用都起不了。
我这心里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油急火燎的,纠结得不行。
眼睛盯着战局,手却在镜子和腰间黄符之间来回游移。
一会儿想赶紧收了镜子,掏黄符冲上去帮小哥一把;一会儿又寻思着,万一这会儿镜子冷不丁起作用了呢。
就这么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小哥和张帆瞬间便战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