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远道若去两淮,不出半年,年家在江南的生意便要折损大半!六阿哥还这般年幼......"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宝鹊匆忙掀帘而入,"娘娘!有宫女在墙角偷听,已被拿下!"
安陵容眸光骤冷,"搜她身上。"
很快,一张字条被呈上来,素白宣纸上只写着"景阳宫议事"四字,字迹娟秀却透着颤意。
华皇贵妃怒极反笑,抓起铜炉中燃烧的炭块掷向宫墙:"敬妃和玥嫔果然不安分!表面上唯唯诺诺协理六宫,背地里竟学起皇后那套阴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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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展开字条对着烛火细看,火光照亮她眼底的寒芒:"这字条墨迹未干,定是刚写不久。她们既知我们商议要事,却不直接禀报皇上,而是派人窥探......"
她突然顿住,与华皇贵妃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头一震。
"她们想坐收渔利!"华皇贵妃猛地拍案,"若我们与甄家两败俱伤,六宫大权便彻底落入她们手中!"
夜风卷着纱帘翻涌,安陵容缓缓将字条凑近烛火,看它在火焰中蜷曲成灰:"姐姐,既然她们想入局,那便让这局更热闹些。"
她压低声音,"听闻玥嫔的母家在扬州经营绸缎庄,与两淮盐商多有往来......"
华皇贵妃瞬间会意,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你是说......"
"让年家的人假意与玥嫔母家合作,再将消息透露给甄远道。"安陵容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
"甄远道初到两淮,急于立功,定会拿玥嫔母家开刀。如此一来,玥嫔必定对甄家恨之入骨,无暇再盯着我们。"
华皇贵妃抚掌大笑,金护甲撞出清脆声响:"好个借刀杀人!只是那敬妃......"
"敬妃最在意的,不过是想要个孩子。"安陵容想起熟睡的六阿哥,眸光温柔却坚定。
"皇上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