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道办事处的院子里，看着手下干事们敬佩的眼神，听着居民们一声声“贾主任”的称呼，宁婉（贾张氏）的人生，又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初夏的晨光透过四合院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宁婉（贾张氏）起得比平日更早，对着家里那块水银有些剥落的旧镜子，仔细整理着仪容。

她今天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深灰色卡其布中山装，这是特意让秦淮茹赶做出来的，针脚细密，熨烫得十分挺括。

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脚上的黑色布鞋也刷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妈，您这身真精神！”贾东旭看着母亲，眼里满是骄傲。

秦淮茹抱着小瑞雪，也笑着附和：“是啊妈，看着就像个干部样儿。”

宁婉（贾张氏）最后正了正衣领，深吸一口气，拎起那个半旧却擦得锃亮的黑色人造革提包——里面装着会议通知、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她看了一眼镜中那个沉稳、利落，眼神坚定而明亮。

就是这个劲儿。

“我走了。”

区政府的门楼比街道办威严许多，红旗在蓝天映衬下格外鲜艳，门口站岗的卫兵身姿笔挺。

宁婉（贾张氏）压下心头一丝初次踏入这里的局促，跟着王主任从容地出示了盖着红印的会议通知，迈步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长条会议桌旁，大多是穿着中山装或列宁装的中年男女，气质沉稳，彼此间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街道办的、更正式的公务氛围。

她这一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老太太，立刻吸引了不少探寻的目光。有人好奇地打量，有人露出思索的神情，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也有人只是淡淡一瞥。

宁婉（贾张氏）面色不变，目光扫过座位标签，找到了“红星街道”的位置，在王主任旁边安然坐下。

她将提包轻轻放在膝上，双手交叠，腰背挺直，目光平视前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如同周围那些资深的干部一样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