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去迎皇嫡长孙已有数日,算算路程也该快回来了,咱们必须在他归来前把礼制、仪仗、百官排班都敲定妥当,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瞥了眼案上关于天牢的禀帖,语气轻淡:
“邢部尚书前些日子在兵变中遇害,天牢的隐秘本就少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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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闯牢之人不过是江湖武者,多半是为了寻些陈年旧物。
眼下储君未立,边境小国本就虎视眈眈,若是为这点小事兴师动众,反倒容易引人猜忌。”
杨鸿儒闻言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附和道:
“沈大人所言极是。”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所有心思都得放在新帝登基上。”
“天牢那边就不必理会了,只要不放走重大罪犯,等皇嫡长孙归来、新帝登基之后,再派人彻查那闯牢之人也不迟。”
沈敬章颔首,对禁军吩咐道:
“传我命令,让天牢剩余守卫看好现有监区,不必再理会闯牢之人,也不许声张此事。”
“待新帝即位,再交由邢部新官处置。”
“是!”禁军统领领命退下。
偏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笔墨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沈敬章望着案上“先帝手书”的拓本,眼神沉了沉。
皇嫡长孙归来在即,登基大典迫在眉睫,
他绝不能让任何意外打乱这好不容易稳住的局面。
至于天牢那所谓的“第五层”和闯牢之人,
在他看来,不过是乱局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
天牢深处,接到命令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紧绷的神色顿时松缓大半。
领头守卫将长剑归鞘,揉了揉仍发麻的胳膊,对弟兄们摆手道:
“上面说了,不用拦那道长,看好现有监区就行。”
“可不是,那老黄牛一声叫就把咱们震趴下了,根本拦不住。”
一旁守卫松了握兵器的手,语气带着庆幸:
“咱当值这么多年,只知道天牢有地下第四层,哪来的第五层?”
“八成是他胡编的,找不到自会离开。”
虽未彻底松懈,守卫们仍分散在各层要道警惕观望,
但手中兵器不再出鞘,脚步也放缓许多——既遵了上头吩咐,
又深知实力不敌,索性守住本分不再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