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刘平寇点点头:“白所长是个好人啊”打断了郭祥刚想说的。
郭祥又凑近了点:“听说那些家长去派出所闹了半天,白所长直接把他们轰出来了,说再闹就按妨碍公务处理。”
刘平寇心想:白所长跟他是老相识,当年在部队时打过交道,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那些个家长想在他面前耍横,纯属找不痛快。
下班直接回家,林淼正坐在床边给孩子缝小衣服。
看见刘平寇进来,她放下针线:“今天厂里没出啥事儿吧?”
“有点小事都处理了”刘平寇坐下,拿起她缝的小褂子,看了看夸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淼笑了笑:“瞎缝的,能穿就行。”
她顿了顿:“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中午平夷说,看见章副厂长的媳妇,在胡同口跟人嚼你舌根子。”
刘平寇摸了摸她的头:“别听那些,没事,有我在,啥都不用怕。”
平清、平韵进来叽叽喳喳地说学校的事。
平夷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抱着几本书:“哥,图书馆新到了几本书,我借回来看看。”
“行,慢慢看,别累着。”刘平寇。
晚饭时,刘平寇把今天的事跟她们说了说,主要是林淼好奇才说的。
林淼听完,皱着眉:“那些人会不会找你麻烦?”
“放心,他们不敢。”刘平寇给她夹了块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又用不到他们。”
平夷放下筷子:“哥做得对,偷东西就该受罚。”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学法律。
平清、平韵也跟着点头:“就是,王建军他们就不这样,谁好谁坏小孩子都能分的清。”
刘平寇笑了,你们就是小孩子啊,咋地想当大人了。
四月中旬的天,说热就热起来,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
厂里的梧桐树叶子长得巴掌大,乌鸦在树上扯着嗓子叫,把车间里的机器声都盖过了一半。
刘平寇站在厂区门口,看着卡车一辆接一辆地往里开,每辆车上都盖着帆布,帆布下是很大的大家伙——从老毛子那儿进的新机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