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饭。
刘平寇跟爹刘兴邦坐在院里抽烟。
五月的晚上有点凉,娘李香梅给他们拿了件薄外套。
“天凉了,穿上点,别冻着。”
刘平寇接过外套穿上。
“哎,知道了娘您也早点歇着,别忙了。”
爹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
“平寇,厂里成立革委会后,事儿多不?江厂长那人咋样?靠谱不?”
这还是爹第一次跟刘平寇聊工作的事呢,爹一般不会过问刘平寇的工作。
刘平寇也抽了口烟,心想老爹今天肯定有什么事要说。
“还行,江厂长是个实在人,一心想把厂里的事办好。就是革委会成立后,厂里有点人心惶惶的,有的想往上爬,有的怕出事,安保工作不好做。”
刘兴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跟刘平寇说。
“正常,这年月就这样。你在保卫科,可得小心点,别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刘平寇点点头,心想老爹这阅历,这眼光还真准,不得不佩服老爹。
“我知道,爹。我不掺和那些事,就管好厂里的安全,别的不管。”
刘兴邦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好。家里有我和你娘呢,你别太担心家里,好好上班。”
刘平寇松了一口气,老爹就是担心他,不是有什么事。
正说着,屋里传来小十的声音。
“哥,你跟我们说说,上次跟牛街的人打架,你是咋把他们打跑的?”
别看小十才六岁,家里除了她姐他是谁也不怕,厂里托儿所的老师经常找刘平寇,小十不是今天把这个打哭了,就是明天把那个打哭了。
但是在家里,只要一跟小九在一块就老实了,有时候刘平寇看着小九打他,都感觉疼。
刘平寇和老爹对视一眼,都笑了。刘平寇站起来。
“我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又在跟弟弟妹妹吹牛。”
走进屋里,小五正坐在床上,跟小六、小九、小十讲他打架的经历。
见刘平寇进来,小五赶紧闭上嘴,低下头。
刘平寇坐在一边,然后讲道理。
“又跟弟弟妹妹吹牛呢?打架有啥好说的?打赢了又咋样?把人打伤了,还得赔医药费,打输了,还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