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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众前来参加葬礼的使节想象的卡尔痛哭流涕的场景不同，作为主持人，整个葬礼过程中距离威廉尸体最近的那个人

卡尔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情绪失控的表现，他完美的完成了一名葬礼主持人的工作，整个流程进行的无比顺利，至傍晚时分，葬礼的在马德里的流程便已经完成

而葬礼的最后一步，是将威廉的尸体运回柏林下葬

卡尔陪同着运送队伍，亲眼看着他们将威廉的尸体送上船后，又招待着一众使节，前往马德里王宫，进行款待，直到深夜，这位年近七旬的老皇帝，才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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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只有在这独处的时间里，卡尔才能真切的体会到，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挚友，离开了

孤独的坐在床边，卡尔从怀中掏出一小捆被绑好的头发，这是弗朗茨交给他的，说是威廉的头发

蜡烛微弱的烛光下，卡尔仔细看了看那捆头发，白发多，黑发少，毛毛躁躁

“其实，到这个岁数了，咱们两个都有默契……无非是谁先的问题……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去西班牙那天，我又抱了抱你吗，威廉？………………不过，你登船的时候确实很帅，像一个英雄……我嘛，就当个坐享其成的胆小鬼…………唉…………这辈子我真的不如你”

“头发，我留下了，我死的时候，让人放到我耳边，遗嘱的话，我得提前写好，我家那几个小子不像弗朗茨那么让人省心……陪葬的东西我还得想想…………哈哈，确实，你这家伙确实有吸引力，你一走，我便不再贪恋凡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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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年，距离新的世纪还有11年，但旧时代的老人们似乎搭不上新时代的风帆了

别了，威廉，别了我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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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