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陆宇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一同望向窗外。

“嗯！”沈清寒用力点头，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比图片上还要美！”

放下行李，稍作休整，两人决定不顾长途飞行的疲惫，先去感受一下奥斯陆的夜晚。裹紧大衣，围好围巾，手牵手走入奥斯陆冬夜的怀抱。

寒冷是真实的，呼吸间带出的白气氤氲了视线。但空气却异常清新，吸入肺腑，有种洗涤尘埃的畅快感。卡尔·约翰斯大道上，路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积雪被人行道旁的灯光映照得晶莹剔透。街边的咖啡馆和小餐馆里透出诱人的光亮，人们坐在里面，低声交谈，享受着忙碌一天后的闲暇。

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随意地走着，感受着这座陌生城市缓慢而宁静的脉搏。偶尔经过一些橱窗布置得极具设计感的店铺，会驻足欣赏片刻；看到街头艺人演奏着空灵忧伤的北欧民谣，也会放下几枚硬币，静静聆听一会儿。

“饿不饿？找点东西吃？”陆宇担心沈清寒受累，轻声询问。

沈清寒确实有些饿了，但精神依旧亢奋：“好呀，找一家看起来地道的店？”

他们拐进一条稍窄的街道，凭借直觉和橱窗里食物的展示，选择了一家看起来颇受当地人欢迎的小餐馆。内部空间不大，灯光暖黄，木质桌椅磨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人们交谈的低语声。

点了传统的挪威炖羊肉、煎鳕鱼，还有热乎乎的越橘汁。食物的味道质朴而温暖，带着北欧特有的风味，恰到好处地驱散了身体的寒意。沈清寒吃得鼻尖冒汗，满足地眯起眼，像一只被喂饱的猫。陆宇看着她，只觉得这异国他乡的第一餐，因为对面坐着的人，而变得无比美味和珍贵。

晚餐后，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酒店。夜色更深，气温也更低了，但牵着的手心却是滚烫的。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酒店门口时，沈清寒忽然停下了脚步，仰起了头。

“陆宇，你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的颤音。

陆宇随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