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可以远远望见招待所侧面的山坡上,小顺子借口休息,和几个正在砍柴的本地老汉搭上了话,递上烟袋锅子。
“老伯,打听个事儿,”小顺子操着半生不熟的浙江官话,配上憨厚的笑容,
“那山上的白房子是啥地方啊?看着真气派。”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接过烟袋,嘬了一口,眯眼看了看:
“那儿啊,可不是咱们老百姓去的地儿。听说是关着个大官哩,兵老爷守得严实着嘞!”
“大官?”小顺子故作好奇。
“可不是嘛,前阵子还有当兵的来村里,警告我们不许靠近那山,说是军事禁区。”另一个老汉插嘴道,“晚上都能看到那边有探照灯晃来晃去。”
小顺子和老黑交换了一个眼神。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峻。
傍晚回到客栈,小顺子将观察到的情况细细记录下来:
外围岗哨位置、可能的迂回路径、看守的警惕程度、夜间探照灯的情况。他画了一张更详细的地形草图,标注了各种符号。
“光是外围就这个样子,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明哨暗岗。”小顺子眉头紧锁,“强攻肯定不行,动静太大,没等接近就被发现了。”
“得想办法摸清楚里面的情况,还有他们的换岗规律。”老黑沉吟道,“最好能搞到里面的建筑结构图。”
“嗯,”小顺子点头,“等九哥他们到了再商量。我们先想办法,看能不能从那个县政府科员嘴里掏出点东西。”
就在小顺子等人在奉化小心翼翼展开侦察时,上海的张宗兴通过杜月笙的渠道,隐约得知有一股东北来的力量在打听奉化那边的情况。
他立刻警觉起来。
“是六哥的旧部?”张宗兴眉头深锁,对苏婉清说道,
“他们想干什么?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