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真面目在总控室刺目的红光中逐渐清晰。李修然的天眼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他强迫自己看清那张脸。那是一位本应在多年前失踪的风水世家联盟长老，陈玄道。李修然曾在联盟档案中见过他的照片。

“陈长老？”李修然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陈玄道身上的黑影散去，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他嘴角挂着冷笑，目光扫过李修然和林婉儿，最后停留在林婉儿母亲的魂魄上。

“看来联盟的年轻人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陈玄道的声音不再有电子杂音，却更加冰冷。

林婉儿护在母亲虚影前，左眼的银光不稳定地闪烁。“为什么？您曾是联盟最受尊敬的长老之一。”

陈玄道缓缓走向悬浮球体的残骸，脚下的八卦图案自动为他让路。“尊敬？那不过是庸人的奉承。联盟固步自封，永远不敢触碰风水之力的真正边界。”

李修然感到天眼剧痛加剧，视野边缘渗出血丝。他强忍痛苦，注意到陈玄道周身散发的气息与夜鸦羽毛如出一辙。

“夜鸦是你创造的？”李修然问道。

陈玄道伸手接住空中飘散的最后几点夜鸦光尘。“不完全是。我只是利用了林婉儿母亲的研究。她发现了将魂魄能量转化为实体的方法，可惜太过懦弱，不敢将其用于伟大事业。”

林婉儿母亲的魂魄微微颤动，虚幻的面容浮现痛苦。“铜雀计划不是用来造福人类的，陈玄道，你在扭曲它的本质。”

“本质？”陈玄道突然提高音量，“你们以为破坏了总控室就赢了？这里不过是个能量中转站。城隍庙下，才是真正的起点。”

李修然的天眼捕捉到陈玄道身上流动的能量轨迹，那与总控室地面阵法的能量同源。他悄悄移动脚步，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反击的位置。

“铜雀计划的核心是什么？”李修然问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林婉儿准备行动。

陈玄道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轻轻挥手，总控室内的能量流动立刻变得粘稠，阻碍了李修然的移动。

“告诉你们也无妨。”陈玄道的声音带着得意，“铜雀计划将启动覆盖全城的风水阵，重新编织这座城市的灵气脉络。而林婉儿母亲的魂魄，将是启动阵法的最佳能量源。”

林婉儿左眼的银光骤然亮起。“你休想！”

她冲向陈玄道，银光如利剑般射出。陈玄道不躲不闪，只是抬起手，轻易化解了那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