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沿着玄耳阁构建的庞大网络,一站站接力传递,直指邺城。
虽然路途遥远,需要时间,但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与此同时,蔡瑁、蒯越也通过自己的渠道,隐约察觉到刘表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他们安插在州牧府内的眼线回报,主公近日常常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在偏殿,有时深夜仍有密谈之声。
他们虽无法探知具体内容,但这种反常足以引起他们的高度警觉。
“刘景升老迈昏聩,莫不是听了谁的谗言,真动了抗拒魏王的念头?”
蔡瑁在自家密室中,对蒯越焦急地说道。
蒯越眼神闪烁,沉吟道:
“极有可能。
文聘等武夫,不识时务,一味主战,恐是他们在蛊惑主公。
甚至……不能排除江东真的派人来了。”
“若真如此,便是取死之道!”
蔡瑁狠声道,
“我必须再面见主公,陈明利害!绝不能让他将荆州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德珪稍安勿躁。”
蒯越摆摆手,显得更老谋深算,
“此时直言逼问,恐适得其反。主公性情优柔,若我等逼得太紧,他反而可能铤而走险。
当下之计,一是继续加固我与北方的联系,向魏王表达我等的忠心,确保无论荆州如何变化,我等家族可保无虞;
二是严密监视州牧府一切动向,尤其是与军中将领的往来,抓住切实证据;
三是……”
他压低了声音,
“在城中散布消息,就说主公欲联合江东,对抗魏国,要将荆州拖入战火。
恐慌之下,民心舆论,亦可为我所用。”
蔡瑁闻言,连连点头:“异度兄高见!就依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