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西的“汉宫包子铺”依旧是老样子,青砖木梁,门前挂着褪色的幌子,
比起几年前,来往的客人更多了几分熟稔。
刘协穿着一身素色布衣,正坐在靠窗的桌前,看着街上往来的人流,
手中捧着一份《开封晚报》,眉头微蹙,桌子上还有几份报纸。
伏寿端着一碟刚蒸好的包子走过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
“伯和,何事如此出神?”
刘协抬起头,将报纸递了过去,语气复杂:
“你看看吧,刘璋和张朱回来了。但”
伏寿接过报纸,目光落在头版标题上,瞳孔微微一缩。
她快速浏览着报道,看到刘璋、张朱被贵霜贵族利用、下狱逃亡的经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竟……竟如此凶险?他们能活着回来,真是万幸。”
她已经听说刘璋张朱二人回来的事迹,包子铺一些顾客也有谈论,但不清楚具体情况,
“是啊,万幸。”
刘协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想当年,我们在敦煌偶遇玄德,那时他意气风发,满心都是在贵霜大展拳脚的抱负。
可如今……”
他想起当年在敦煌客栈的会面,刘备言语间的雄心壮志,关羽的沉稳……虽然那个个张飞一副无赖的样子让人厌恶……
还有刘璋、张朱西行经商踌躇满志的样子。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昔日的合伙人会反目成仇,而刘备更是在贵霜遭遇追杀,狼狈西逃。
“玄德……竟至如此乎?”
刘协喃喃道,眼中满是感慨,
“昔日桃园三结义,何等义气相投,誓言同生共死。
义气深重让人佩服,
可如今,为了权势利益,不仅排挤旧友,自己也落得这般下场。
……唉。”
伏寿放下报纸,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刘璋和张朱。
本是想讨回公道,却成了别人的棋子,险些丢了性命。
他们在贵霜受了那么多苦,回来时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真是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