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实地清点过商购守门。

谁去实地清点过运出仓库的粮食斤两,是否与账本分毫不差?!谁去核实过那些盖着印信的地方公文,是真是假?!还有那些‘商购’的商人,他们是谁?!他们的粮食,最终真的流向了外地市场?!还是..........仅仅在长安的某个阴暗角落转了一圈,就贴上了合法的标签?!”

他猛然将账本摔在了地面上,厚重的书本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假的,这些人画押有可能是有人代签的!”

李承乾的声音因激动而破音,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散落一地的账页,如同在控诉一个罪恶滔天的时代

“这本书唯一的真话,恐怕就剩下常平仓剩余的粮食:六十万石!因为他再也无法掩盖着这个现实!”

李承乾的声音因激动而破音,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散落一地的账页,如同在控诉一个罪恶滔天的时代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李承乾粗重的的喘息声,如同锋利的铡刀!落下!”

所有人都僵住了,连空气都凝滞了。刚才为账本“辩解”的长孙无忌,脸色瞬煞白。

户部侍郎崔郯更是面无人色,额头的冷汗更是面无人色,

李世民缓缓的、极其缓慢地从厅中间的椅子起身,脸上的暴怒竟然奇异的沉淀了下去,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冰冷。

低头俯瞰已经瘫痪在地上的张道之。

李世民阴沉着脸,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给朕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道之浑身颤抖,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臣...臣..臣万死!”

张道之爬了起来,跪向了李世民,不住的磕头。

李世民双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给烧个精光,他双手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张道之。

而这时,李承乾幽幽的声音在旁边传来,“父皇,您就别逼着他了,”

李承乾轻飘飘的说,唇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可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