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城浮在混沌雾气之上，镀金的废墟里爬满盲从的信徒，他们身着破烂的白袍，额头刻着虚假的神纹，对着一座座泥塑“伪神”跪拜不休。城中的“伪神祭师”们锦衣玉食，端坐于象牙高台上，用编织的谎言操控信徒——声称只要足够虔诚，便能获得“祂们”的恩赐，实则将信徒的献祭与痛苦，当成自己取悦“祂们”的筹码。

张治恒拖着残破的身躯踏入城门，苏凝紧随其后，素白祭服上的血污与城中的镀金光泽格格不入。两人表面步调一致，实则各怀心思：张治恒的白骨指尖藏着毒鳞粉末，时刻提防苏凝的反噬；苏凝的掌心凝着淡金色契约纹路，暗中搜寻着破解毒鳞操控的契机。

“真是可笑的骗局。”张治恒低笑出声，目光扫过那些跪拜的信徒，眼底满是嘲弄，“把谎言当信仰，把骗子当神只，这些蠢货的痛苦，倒成了伪神祭师的垫脚石。”

苏凝侧头看他，语气平淡却藏着试探：“你打算怎么做？直接拆穿谎言，杀了那些伪神祭师？”

“杀？太无趣了。”张治恒咧嘴一笑，溃烂的脸颊扯出狰狞的弧度，“人斗的精髓，是让对手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输得一败涂地。”

话音刚落，高台之上传来一阵虚伪的吟唱。一名身着鎏金祭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他是城中最有权势的伪神祭师玄虚子，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信徒头骨的权杖，对着下方信徒高声道：“诸位信徒，今日便是‘赐福之日’！献上你们最珍贵的东西，便能获得伪神的庇佑，取悦至高无上的‘祂们’！”

信徒们瞬间陷入狂热，有的划破手腕献上鲜血，有的撕裂白袍露出溃烂的皮肉，有的甚至将自己的孩子推到台前——他们坚信，只有极致的献祭，才能换来生存的资格。玄虚子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贪婪的光芒，取悦值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响起，却不知“祂们”的混沌光影早已笼罩全城，将张治恒与苏凝的到来，当成了新的乐趣。

“看，这就是伪神的骗局。”张治恒抬手，白骨指尖弹出一缕毒鳞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名推孩子献祭的信徒身上，“我要让这些信徒知道，他们崇拜的不是神，而是吸血的蛀虫；我要让玄虚子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谎言，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苏凝瞳孔微缩，立刻明白他的打算，却没有阻止，反而暗中催动契约之力，将另一缕净化符文注入人群——她想看看，张治恒的毒鳞与她的净化，谁能更精准地操控这场戏码，谁能获得“祂们”更多的青睐。

被毒鳞触碰的信徒突然浑身抽搐，眼神从狂热变得清明，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又看着高台上的玄虚子，嘶吼着：“你在骗我们！什么赐福？都是你的谎言！”

这声嘶吼如同惊雷，在信徒中炸开。苏凝的净化符文趁机扩散，更多信徒从盲从的迷梦中惊醒，纷纷看向玄虚子，眼底满是愤怒与绝望：“骗子！你骗我们献祭，骗我们取悦，都是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