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婚是皇帝指的,所以彭渊的身后还有皇帝。这些信息都告诉众人,惹不起,惹不起。
老帝师能为难他,是因为帝师是长辈,旁人若是想阻止这桩婚事,怕不是嫌命长。
公孙璟看着老帝师缓和了脸色,又想起了彭渊昨天忙活了一天准备的礼品。于是开口说道:“祖父,阿渊这次带了很多特产给您,您不妨瞧瞧?”
“哼,玄羽阁的东西,老夫还看不上眼!”虽然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彭渊并不介意。
门外抬着各色礼物的小厮听到讯息,赶紧抬着礼物进入花厅。
那些礼物被小厮们依次摆在花厅中央的空地上,层层叠叠堆得像座小山。
径直走到一个紫檀木盒旁,彭渊亲自掀开盖子,里头铺着厚厚的锦缎,锦缎里卧着好几支粗壮的山参。
看着年份至少有上百年,而且还是没泡制的,新鲜又水灵。
“偶然淘到的,阿璟很喜欢,便带来送给祖父。”小厮赶紧捧着盒子端给老帝师过目。
公孙承冷笑,他百年世家,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山参罢了。
可等他看清楚的盒子里的东西后,有些沉默,最终只是看了两眼,便挥手让人端走。
“阿璟说祖父夜里常看书到深夜,这是边境墨山的暖玉,冬暖夏凉,据说能安神。”彭渊语气恭敬,伸手将锦盒里的玉摆件捧到老帝师面前,“您或许用得上。”
“站回去,不用呈上来。”老帝师眼皮都没抬,可搭在扶手椅上的手指却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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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璟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忙补充道:“孙儿也有一块,冬日佩戴很舒服,是阿渊特意寻来的。”
奈何老帝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彭渊也知道,这些并不对公孙承的胃口。
彭渊将东西放下,用眼神示意小厮打开另一个描金漆盒,里头码着二十来卷竹简,最上头一卷的封皮已经泛黄。老帝师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猛地掀起,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竹简上:“这是……”
“是两百年前大儒的批注版《寻遇礼记》。”彭渊笑着解释,“您书房里缺的那三卷,恰好都在这儿了。”
老帝师这下再也端不住架子,亲自起身走到盒子前,手指抚过竹简上的刻痕,指腹蹭到那些磨损的边角时,声音都带着颤:“你从哪儿寻来的?”
“玄羽阁消息最是灵通,早年您寻过,自然就有人留心收集了。听说,在边境一座破庙里偶然发现的,当时正被耗子啃呢。”彭渊半真半假地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公孙璟偷偷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玄羽阁瞧着像是好东西,就找人修补了一番。”
老帝师没再说话,只是捧着竹简反复翻看,花厅里一时静悄悄的,只有老帝师翻动竹简的沙沙声。
彭渊趁机让小厮们将他准备的礼物都打开展示:南疆的雪燕、东海的珍珠、西域的地毯……每件都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
沈明远在一旁端着茶盏嗤笑:“我说这些东西,怎么瞧着眼熟呢?合计着昨日搬空百宝阁的是七弟夫啊,这手笔,便是本王也比不上!京城里的宝贝都被你搜罗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