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好奇了——”宫新年拍拍树干,沉吟道,“他到底是想把整棵树连根拔了,还是……只要砍断主干就行?”
杨婵一怔。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那个汗如雨下、眼睛通红、斧头抡成幻影的吴刚。
“……刚才,他是不是出声了?”宫新年眯眼。
“我听见了。”杨婵点头,“像……在喊‘够了’。”
宫新年一愣,眼神亮了:“……所以,他其实只想砍断主干?”
“那……这事儿,不就简单了?”
杨婵摆摆手:“应该不是,他到底干了啥我也不清楚,但这惩罚肯定没表面这么简单。”
宫新年咧嘴一笑:“嘿,想不想知道我的妙招?想听啊,那你先帮我砍几根树枝,就几根,不难!砍完我就告诉你,绝不藏私!”
吴刚没吭声,手里斧子还是机械地一下一下抡着。
他心里琢磨:我这惩罚,是说要把这棵月桂树彻底砍倒?还是只要砍断一次主干就算完?反正试试又不亏,总比干等着强。
至少,这事儿总算有了点盼头。
“不干?行吧,那我自己来!”宫新年看他还在那儿埋头苦干,以为他懒得搭理,摇摇头,转身就要自己上手。
可就在他刚挪脚的瞬间——
“嗖——咔咔咔!”
一声风响,连着几道清脆的断枝声。
吴刚手一松,斧子脱手了!
那沉重的斧头像被甩出去的飞镖,直冲树冠,连着斩断十来根拇指粗的小枝,还顺手砍下一根碗口粗、三米多长的大枝,“啪嗒”砸在地上。
宫新年:“你——”
吴刚啥也没说,弯腰把斧头捡回来,继续挥,动作跟刚才一模一样,仿佛刚才那惊天一击根本不是他干的。
宫新年张了张嘴,有点懵:“这人是哑巴?还是闷葫芦?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哥们儿有点儿萌?”
他浑身一激灵,赶紧摇头:“不对不对!我咋会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儿可爱?我是不是修炼走火入魔了?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