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挺直腰杆道:“难道不是?赛无敌你身为朝廷重臣,将作府少匠。陛下登基,居然不拜不贺,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方从哂然道:“你个弑君狂徒,祸乱朝纲,妄兴废立,不过篡逆之辈,何敢大言不惭?”
一句话,将张昱说得,隐隐又有开裂之象。
它急忙道:“贼子休要胡言乱语,我大宋同平皇帝,乃大行皇帝嫡女,自幼宠爱有加,恩荣不断。兼而早有传位立储之意,即便远征,亦留待侍奉,继位乃顺天应命……”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不久之前,她还造反夺爵呢……”
轰!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张昱。
它这才想起,方从身上也有官职。只要有官职之人反对,且理由充足,那这个天命到底如何,还真不一定。
它急道:“贼子休要张狂,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同平皇帝被奸臣挑唆,行了鲁莽之事。所以大行皇帝才将之夺爵,以示惩戒。后来皇帝痛改前非,大行皇帝欢喜无限,这才恢复恩遇,加以赏赐。正是教育储二应有之义。”
张昱说得义正词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方从道:“张司徒打得好一手算盘。先弑了皇帝,然后再扶皇帝叛女登位,加以控制。恐有不逮,又让自己儿子同进皇位,硬生生弄出个双日凌空。只是你就那么肯定,我奈何不得你?”
张昱大笑道:“哈哈哈……那是自然。你若还想玩劫持皇帝命本官自裁的那套,就要先衡量衡量,能不能斗过我们三个三阶。”
张昱实力不明,算三阶并不为过。
草人夺躯上仙公主,是毫无争议的三阶,尽管它时常以辅助面目出现。
而张严变身的巨灵更是拥有爆表战力。
所以无论如何,张昱都不觉得自己会再被威胁。
“赛少匠,我不知你的根脚,也不明白你的目的,但想来绝不是为了山海镇。既然不是为了山海镇,那与我大宋就没有任何冲突。要不这样可好,你奉我主为帝,我主念你劳苦功高,赐你司空之位,加九锡,授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用皇帝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