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快步走向书房,却在门前猛地停住脚步。
玻璃书柜里,赫然摆着一套民国时期的《医宗金鉴》,书脊上的烫金编号"叶氏藏书·甲字贰拾叁"与他前世家中那套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书柜的玻璃映出他苍白的脸。窗外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瞳孔中骤缩的光点。
心跳如擂鼓,叶徽拉开柜门,指尖刚碰到书皮,突然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吱呀"声。
那声音很轻,像是老宅的叹息,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不自然。叶徽蹲下身,指节轻轻叩击地板。三块地砖的接缝处有细微的磨损痕迹,边缘比其他地方光滑许多。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把裁纸刀——刀柄上刻着"文心"二字,正是前世他最常用的那款。刀锋沿着缝隙轻轻一撬,暗格弹开的瞬间,霉味里突然混进一丝火药味。
牛皮纸包裹的文件袋上,赫然印着"1987年绝密"的红色钢印。文件袋的封口处缠着已经发脆的胶带,侧面有一道暗褐色的污渍——那是干涸的血迹,形状像是一只张开的手。
叶徽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注意到文件袋下方还压着一本薄册子,牛皮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叶氏家谱·旁支"。
窗外雷声炸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雨势突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叶徽没有立即去碰那些文件。他缓缓合上暗格,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声——这具身体虽然已经调养得当,但原主被摧残的旧伤在潮湿天气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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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转盘电话机崭新得刺眼,与这间充满岁月痕迹的书房格格不入。叶徽拿起听筒,线路那头立刻传来首长沙哑的笑声:"找到给你的见面礼了?"
"老爷子这是要拖我下水?"叶徽用肩膀夹着听筒,从怀里摸出针灸包。三寸长的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突然扎进电话机底座的缝隙。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电流杂音,随后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首长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好小子!防窃听的手段比国安还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