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出秘法祈求暂时的和平,还是选择顽抗到底,迎接彻底的毁灭,选择权似乎交给了狼人。

但白恒的态度已经表明,无论对方如何选择,他都有相应的预案。

“对了,阿阵,”白恒看向琴酒,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看好这丫头。”

他指了指床上因为又被塞了瓜子仁、只能继续鼓着腮帮子咀嚼、眼神却因为听到不让她参与行动而瞬间瞪大的约尔。

“她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白恒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人看着,她绝对会想方设法溜出去,伤势未愈,内力也才恢复七成,跑去掺和那种场面,是嫌自己命长吗?”

而一旁坐着的琴酒对于这个安排似乎毫不意外。

他碧绿的眸子瞥了一眼床上试图用眼神表达我已经完全好了可以出战的约尔。

后者接触到他那冰冷的目光,瞬间气势弱了下去,只能愤愤地用力嚼着嘴里的瓜子仁,仿佛在嚼某个独断专行的哥哥的肉。

“可以。”琴酒简洁地应道,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或讨论。

他了解白恒的决定通常都有其深意,也清楚约尔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参与高烈度战斗,尤其是在可能有初代狼人出现的场合。

看好她,避免她贸然行动陷入危险,同样是他的责任。

“嗯。”白恒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停下了他仿佛永无止境的投喂动作,拿起旁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而此刻的约尔,终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努力地将嘴里堆积如山的食物咽下去,但因为塞得太满,这个过程显得异常艰难。

她好不容易清空了口腔,立刻试图抗议,“哥哥!我……”

“你什么你?”白恒打断她,拿起旁边的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语气温和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喝点水,别噎着。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看电视,然后睡觉。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约尔看着递到嘴边的水杯,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严肃表情的琴酒,知道自己今晚是绝对不可能踏出这个病房一步了。

她挫败地垮下肩膀,就着白恒的手喝了两口水,然后泄气般地靠回枕头里。

拿起遥控器,开始面无表情地、用力地对着电视换台,仿佛在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飞速切换,从爱情喜剧跳到新闻播报,再跳到动物世界,最后停在一个播放着吵闹卡通片的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