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算是问对人了!”

“少废话。”

“诶。”

有钱怎么都好说。

金三并不在乎杜秋生的态度,只是同样抬手挡住一侧,低声给出了回答。

“听人说,程凯一直和朱志华走的挺近。”

“这家伙疯了?”

“谁知道呢,兴许真是想上位想疯了吧,他也不动动脑子,就算程凯把他扶上去了,红星制药厂又是谁说了算。”

杜秋生也没想到。

他只是担心张永年和程凯有私交而已。

结果随性一问,居然查到这么个劲爆的消息。

这下,说服张永年的筹码,无疑又多了一笔!

只是…

“这种事没办成之前,应该都会瞒着所有人才是,你怎么知道的?”

“嘿,三爷我每天可不光是喝茶听戏,放债的买卖,没点儿弄消息的渠道,连谁缺钱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

杜秋生懒得听金三吹嘘。

道了声谢,便推开了张家大门。

之前那盆芭蕉,张家并没有按他所说搬走,只是原本有些枯黄的叶片,如今满是翠绿。

许是两度出手救下老厂长的缘故,正在院中浇花的张蕾,刚一见到杜秋生,便笑容满面挥了挥手。

“爸,秋生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与之前相比,张永年的嗓音又沉了些。

这也意味着哪怕有杜秋生延命,他的身体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照例为张永年把过脉,杜秋生嘱咐张蕾调整了温养药方后,这才说出了来意。

“张厂长,事情就是这样,单靠石水村肯定没法糊弄过去,我很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这件事有点儿难办啊,要是再给我五年,我还有心和他掰掰手腕,可现在…”

闻言,张永年眉头紧锁。

虽然他并没有直言拒绝,但话里话外意思都很明显。

于张永年这类,建国前便投身商海的老前辈而言,后辈生意做得多大,他都不惧。

不停流逝的时间,才是套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杜秋生早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沉默片刻,直到院内飘来阵苦涩药香,他才选择了继续加码。

“张厂长,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你我之间,说是忘年交也不为过,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