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得可怜的光线。
我蜷缩在床角,用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一小截铅笔头,在一张废弃的、用来包裹杂物的旧报纸边缘的空白处,用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极其简练的符号和缩写,快速记录下脑海中翻腾的关键词。
“偏见:排斥新兴科技。”
“压力模式:激进,短视。”
“内部:猜忌元老A、B。”
“晨星:强压,杠杆风险,创始人硬骨头。”
“密码习惯:意义数字 / 0805”(8月5日,我的生日)
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食叶,带着一种隐秘的、充满生命力的决心。我的眼神不再是空洞和麻木,而是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紧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专注,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兴奋。
我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危险重重。
但这是我唯一的路。
从被动承受的祭品,到主动出击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