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一大把粘稠腥臭、还冒着热气的鸡粪,劈头盖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抹砸在赵母那张因惊骇而扭曲的脸上**!

“啊——!!呕——!”恶臭瞬间堵塞了口鼻,粘腻污秽的触感让赵母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和干呕,眼睛被糊住,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恶臭和窒息感!她下意识地松手去抹脸,怀里的母鸡趁机挣脱,“咯咯”惊叫着窜逃开,瞬间钻进了乱石堆里不见了踪影。

赵母疯狂地擦拭着脸,呕吐着,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赵小满却并不罢休!她趁赵母混乱惊骇、彻底失态的当口,猛地逼近一步,声音嘶哑却如同冰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狠狠地砸向赵母:

“抢啊!再抢试试!”

“这鸡是官道上贵人丢的!我捡来那是要报官的!羽毛底下藏着金环记号!是**御赐的金鸡**!”

“你们赵家光天化日明抢!还毁了鸡窝!我现在就去县衙敲鼓!告你们赵家**偷窃御赐之物**!砸毁证物!看县太爷不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全家流放三千里!”

她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钉子,狠狠钉进赵母的耳朵里。什么金环?什么御赐金鸡?赵母脑子被鸡粪和恐惧糊住,根本无法思考!但“报官”、“御赐”、“偷窃”、“流放”这些字眼,对于最底层的农户来说,有着源自灵魂深处的、最原始的恐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万一这邪门的丫头真走了狗屎运捡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赵家已经快完了,再摊上官司……

赵母吓得魂飞魄散,连呕吐都忘了,也顾不上满脸污秽,腿一软,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语无伦次地哀嚎:“不…不是…没有…我们不知道…”

那边摔掉了门牙、满嘴是血的大嫂刚挣扎着爬起来,听到“御赐”、“报官”,也吓得差点再次瘫软下去,惊恐地看着状若疯魔的赵小满,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