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简单的抵制新政,而是蓄谋叛乱。
他命人将俘虏押回大狱,自己则站在庭院中央,望着那支还在燃烧的烽烛。火光映在他脸上,一闪一闪。
这时,一名属下快步跑来。“指挥使,北门方向有车队强行闯关,守军拦不下,已经开出一里地。”
李毅转身就走。“传令各门关闭,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再派两队人,换便装追上去,看清车上是谁。”
属下领命而去。
李毅回到前厅,开始审问被捕的士族家主。那人四十出头,满脸傲气,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点燃烽烛,是在向谁求援?”李毅问。
那人冷笑:“你们抓得了我,抓不住天下清流。”
“清流?”李毅声音不高,“带着私兵抵抗朝廷执法,也算清流?拿着藩王的鱼符往来通信,也是读书人的操守?”
那人闭上眼,不再说话。
李毅也不再问。他让人把搜到的信件和鱼符摆在地上,一一拍照存档。这是铁证,不需要口供也能定罪。
但他知道,真正的主谋还没露面。
他想起几个月前审过的那个叛吏,临死前提到太傅府夜聚群儒,密议废立。当时他上报李震,只得到一句“盯紧些”。如今看来,那不是空穴来风。
他翻开俘虏口供记录,逐条比对。其中有三人提到,近半月内曾见过一名老幕僚出入各家府邸,自称替“老太傅”传话。那人须发皆白,走路微跛,常穿青灰长衫。
李毅记下了特征。
他又调出城防图,标出所有可疑路线。若王晏真想脱身,不会走官道,也不会带大队人马。最可能的方式是化整为零,让心腹分散出城,再于城外汇合。
他下令加强城北、城西几处偏门巡查,特别留意独行老者或商队中的随行文书。
做完这些,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天快亮时,追踪车队的锦衣卫回来了。
“车里是空的,”带队的校尉说,“我们跟着到了十里铺,发现车厢底下藏着一个人,已经被捂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