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的婚礼,办的并不隆重。
而且,还是在农村办的,办在大眼的老家,湖州市安吉县的甲子乡。
虽然他们一家都已经迁居杭城了,但是按照老路的意思,还是回村里办结婚酒。
娜娜这一方,除了她父母外,就去了几个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一个中巴车全装上了。
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浙北农村的流水席婚宴,尽管在当时的甲子乡甲子村,这样的婚礼已经算得上高规格了,有主持人,有录像的,有拍照的,有长长的一排从杭城开过来的大小不一、车型不一、车况不一的所谓的送亲车队......
还有有双方老人家的泪水。
路泽南家老人的泪水是激动的,祖坟冒青烟了,自己家的傻小子娶了地地道道的省城的俏姑娘啊,人家还是铁饭碗呢,省人民医院的大护士......
娜娜家老人的泪水是伤感的,原因是众所周知的......
不管怎么说,车是杂牌的也好,是老爷车的也罢,村里难得开来那么浩浩荡荡的车队,场面还算壮观,婚礼也顺顺利利的操办下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林耐伟、林阿平这对难兄难弟,得知阿国吃了两刀没被扎死,并确认杨四郎那边没报警,自然也赶回来参加兄弟哥们的婚礼。王墨、大头、小诸葛卢洪三个,忙前忙后,都感觉义不容辞,即便是两根肋骨骨折的金泽株,也态度执着的让大头推着轮椅忍着痛非要到现场见证见证自己的好兄弟的终身大事。
大眼结婚,王墨也趁机回了一趟老家,他老家和大眼老家邻着村,穿过田埂前的那条村道就是,他们都是在穿着开裆裤、拖着鼻涕时,跟着双方的父母迁居到杭城卖菜谋生过日子的第二代杭州佬。
在王墨的记忆里,上次在外婆家的床上睡觉,还是过年随父母一起回来的时候的事了,时间一眨眼,已经过去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