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瞬间变得焦黑,但那些血铜钱上的红光也猛地黯淡下去,彼此之间无形的连接红线仿佛被强行切断了一般!
脚下一轻!那股沉重的束缚感瞬间消失了!
铜钱阵……真的被这最普通的纸钱给破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能是以“钱”破“钱”,或者是以“冥物”干扰“冥阵”,但这他妈就是发生了!
机会!
那四个无头轿夫显然没料到我能突然破阵,拖拽的力量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就这一瞬间!
我腰腹猛地用力,也顾不上形象了,被抓住的胳膊狠狠一扭——刺啦!嫁衣的袖子被扯开一个大口子,我终于挣脱了一只手的钳制!
然后我根本不管另一边还被抓着,身体借着惯性猛地向下一矮,一个极其狼狈的懒驴打滚,直接就朝着黑暗的巷子深处滚了进去!
这一滚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速度快得惊人!
砰!
我另一边胳膊也终于从纸爪子里挣脱出来,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滚倒在冰冷粗糙的青石板上,连着滚了好几圈,撞在巷子边的墙壁才停下。
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疼,那身嫁衣更是被磨得窸窣作响,估计刮坏了不少地方。
但我顾不上疼了,猛地抬头看向巷口。
那四个无头轿夫还保持着抓我的姿势,纸爪子悬在半空,似乎有点“懵”。它们肩上的纸轿子微微晃动着。
而岑无咎,依旧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些,微微侧着头,仿佛在倾听刚才那一连串的动静。他好像……并不意外我能挣脱?
【迎亲环节中断。】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杂音。
【仪式修正…】
【请新郎亲自引领新娘完成仪式。】
草!还没完!
让我松口气的是,那四个无头轿夫和纸轿子,在停顿了几秒后,并没有追进巷子,而是像完成了某种程序一样,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哐…哐…哐…地,扛着纸轿,沿着来时的路,又一步步走回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消失了。
就好像它们出来,就只是为了执行“迎亲”这一个步骤,失败了就撤退。
巷口只剩下岑无咎一个人了。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蒙着灰翳的“眼睛”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滚在巷子深处的我。
他拄着青竹杖,轻轻敲击着地面。
哒…哒…哒…
不紧不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夫人,”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看来,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