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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我?”
女将又重重拍了一下,手劲儿大得让他闷哼出声:
“你先说说,我这守关的‘野丫头’,哪点不如你躲在马车里搬礼教的老大人?”
杨鸿儒被压得动弹不得,脸贴在地上蹭了层灰,羞愤得脖子都红了,嘴却还硬:
“女子就是女子!上不得台面!你这是以下犯上!反了天了!”
“反了天又怎么着?”
女将干脆扔了头盔,手掌“噼里啪啦”落下去:
“今天非让你明白,女子不光守得住西门关,还治得了你这酸腐老顽固!”
正闹得鸡飞狗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关内冲来——
杨成交穿着银甲巡视城门,刚到城门附近就听见吵嚷,忙催马疾行,老远见人群围着,近了一看差点栽下马:
一辈子讲礼数的老爹,竟被樊铁英骑在身下打屁股,周围人全看呆了。
“铁英!快住手!那是我爹!”
杨成交连滚带爬跳下马,脸白如纸,冲上去拽她:“亲爹啊!”
樊铁英的手“唰”地停住,坐在杨鸿儒背上僵成木头,半天才懵声道:“他……是你爹?”
杨鸿儒也傻了,歪头看儿子,又瞪着背上的人,嘴张得能塞鸡蛋。
樊铁英麻利跳下来,金甲脆响得刺耳,挠头嘟囔:
“早说啊……还当是京都过来专门挑刺的老腐儒呢!”
杨鸿儒撑着爬起来,一手捂屁股一手抹脸,瞪着樊铁英。
刚才跟自己争论的“野丫头”竟是儿子心上人,还当众被打屁股,老脸烧得慌!
“那个……老大人,我跟您闹着玩的……”樊铁英扯着甲胄,眼神飘向别处。
田为民这时才挤开人群冲过来,一边慌忙扶杨鸿儒,一边急着劝:
“老师息怒,她也是一时冲动,误会,都是误会!”
杨成交赶紧扶住气歪脸的老爹,偷偷给樊铁英使了个哀求的眼色,低声解释:
“爹,这是樊铁英,跟我一起守关的那位……”
杨鸿儒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樊铁英瞥见他捂屁股的样,突然“噗嗤”笑了。
这老顽固气鼓鼓的,倒比刚才搬弄《礼记》的酸腐模样,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