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清玄子喊道。
林恩灿眼神一凛,长剑直刺教主后心,同时灵狐扑上前,死死咬住教主的袍角。
教主吃痛,动作一滞,清玄子抓住机会,拂尘猛地抽向阵纹,最后一道黑色纹路被抹去。
“轰隆——”
镇魂石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震得整个黑风口都在颤抖,玄阴教的教徒被光芒扫中,发出惨叫,身上的邪气迅速消融。
教主看着重新焕发光彩的镇魂石,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猛地转身,黑袍下伸出无数黑色的爪子,抓向林恩灿:“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过!”
林恩灿眼神一沉,长剑贯穿了教主的心脏,同时灵狐喷出的寒气将教主的身体冻住。“作恶多端,该有此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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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身体在寒气中冻结,最后化作一块黑色的冰块,碎裂在风雪中。
清玄子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多谢太子殿下及时赶到。”
林恩灿收剑,看向重新嵌在石壁中的镇魂石,光芒温暖,将风雪都染成了金色。“是镇魂石自己不愿被污染。”他顿了顿,看向清玄子,“师兄,林牧说玄阴教的主力都在这?”
“应是如此。教主已死,剩下的教徒不足为惧。”清玄子道,“只是……玄阴教在北境经营多年,怕是还有余党,需得彻底清查。”
林恩灿点头:“我让林恩烨带着灵豹去搜山,务必斩草除根。”
此时,林恩烨的声音从山口传来:“哥!清玄子师兄!灵豹找到了玄阴教的一个密洞,里面藏着不少禁术典籍!”
林恩灿与清玄子对视一眼,朝着山口走去。
黑风口外,风雪已停,一轮残月挂在天上,照亮了北境的雪原。林牧正逗着恢复了些力气的灵雀,见林恩灿出来,立刻迎上去:“哥,清玄子师兄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镇魂石就危险了。”
林恩灿摸了摸灵狐的头,灵狐舒服地眯起眼睛。“是大家合力的结果。”他看向远处林恩烨带着灵豹搜山的方向,“等林恩烨回来,我们就返程。”
清玄子走到他身边,拂尘轻挥:“太子殿下,此次北境之行,让老道刮目相看。你身上的正气,比镇魂石的光芒还要耀眼。”
林恩灿笑了笑:“师兄过奖了。守护北境,本就是我的责任。”
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仿佛在认同他的话。远处的雪原上,灵豹的低吼隐约传来,带着胜利的喜悦。林恩灿抬头望向残月,心中一片澄澈——北境安稳,百姓安康,这便是他前行的意义。
北境风雪初霁,晨光漫过黑风口的石壁,将镇魂石的金光映得愈发温润。林恩灿正清点玄阴教遗留的禁术典籍,灵狐忽然竖起耳朵,朝着山口方向轻呜——林牧与林恩烨带着灵雀、灵豹回来了。
“哥!灵豹在密洞里扒出个古怪的铜匣!”林牧举着个巴掌大的匣子跑过来,灵雀站在他肩头,尖喙啄着匣上的锁扣。灵豹则叼着块残破的兽皮,甩到林恩烨脚边,兽皮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标注着数个红点。
林恩烨踢开兽皮上的雪:“清玄子师兄说这是玄阴教的余党分布图,西边的黑松林和断魂崖都有标记。”他指了指灵豹,“这家伙刚才在密洞外刨出只死蛇,蛇腹里裹着半张符咒,看着像是某种结界的钥匙。”
灵狐忽然窜到铜匣边,鼻尖顶着匣底的纹路轻嗅,尾巴尖绷得笔直。林恩灿按住匣子仔细查看,匣身刻着与镇魂石阵纹相似的图案,只是更为繁复:“这匣子封印着东西,得找懂阵法的人来解。”
“我来试试。”清玄子接过铜匣,指尖灵力游走,触到匣面时突然皱眉,“里面有活物的气息,很微弱,像是……被封印的灵体。”
话音未落,灵雀突然炸毛,对着黑松林方向急促鸣叫。灵豹也低伏身体,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林恩灿抬头望去,只见黑松林边缘的雪地上,凭空多出数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是玄阴教的残部!”林恩烨拔刀出鞘,灵豹已如箭般窜出,利爪撕开最前一道黑影的衣袍——里面竟是具空壳,黑袍下缠着密密麻麻的黑线。
“是傀儡术!”俊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带着弟子赶到,手中拂尘一甩,银丝缠住两只傀儡,“他们想用傀儡拖延时间,定是想抢回铜匣!”
林恩灿将铜匣塞进怀里,长剑出鞘时带起凛冽的风:“林牧,灵雀能破幻术,让它找出操控傀儡的人!林恩烨,灵豹速度快,跟着灵雀追,别让操控者跑了!”
灵雀领命冲天而起,在半空划出金芒,光芒扫过之处,傀儡身上的黑线瞬间绷直,指向黑松林深处。灵豹循着金芒方向窜去,四爪踏雪无痕。灵狐则绕到林恩灿身前,对着扑来的傀儡喷出寒气,冻住它们的关节。
“这些傀儡不怕刀剑,得毁了他们的引线!”清玄子拂尘翻飞,银丝斩断数道黑线,傀儡顿时僵在原地,“恩灿,我护着你去追操控者,俊宁道长留下清理余孽!”
林恩灿点头,与清玄子并肩冲向黑松林。灵狐在前方开路,不时用利爪勾断暗藏的绊索。雪地上,灵豹的爪印与灵雀的金芒交织,指引着方向。林牧则带着几个弟子,用灵雀的羽毛沾着朱砂画符,贴在傀儡身上,符咒金光一闪,傀儡便化作黑烟消散。
深入黑松林三里后,灵雀突然俯冲而下,对着一棵老松树猛啄。灵豹随即扑上,利爪撕开树干——树洞里藏着个黑袍人,正握着数根黑线瑟瑟发抖,线的另一端连着外面的傀儡。
“原来是你在捣鬼。”林恩灿剑指黑袍人咽喉,灵狐跳上他的肩头,用爪子拍了拍铜匣的位置,似在逼问。
黑袍人哆嗦着指向铜匣:“那里面是……是教主教主炼制的‘聚灵核’,能吸走方圆百里的灵气……你们要是打开,整个北境的灵脉都会枯竭……”
小主,
灵雀突然对着铜匣鸣叫,声音带着恐惧。灵豹也蹭了蹭林恩烨的手,像是在示警。林恩灿按住怀中的铜匣,指尖能感受到里面微弱的搏动,如同心脏在跳。
“看来这铜匣,才是真正的麻烦。”他望向黑松林更深处的断魂崖,兽皮地图上的红点在那里最为密集,“先解决了眼前的傀儡师,再去断魂崖看看——他们费尽心机护着的东西,总得弄个明白。”
灵狐蹭了蹭他的脸颊,灵雀与灵豹也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三宠聚首,虽初遇阻碍,却已将彼此的气息拧成一股绳,跟着主人的脚步,朝着更深的风雪中走去。
黑松林的雪没及脚踝,灵狐踩出一串梅花似的爪印,忽然停在老松树旁,对着树洞里的黑袍人龇牙——那人怀里还藏着半块玉佩,玉上刻着的“玄”字与玄阴教令牌如出一辙。林恩灿弯腰拾起玉佩,指尖触到一丝阴冷的灵力,眉峰微蹙:“这玉佩能引动傀儡,看来不止一个操控者。”
“灵雀说,断魂崖那边有更强的灵力波动。”林牧捧着灵雀,小家伙正用尖喙梳理被雪打湿的羽毛,“刚才它飞高了些,看见崖顶飘着黑雾,像是结界。”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立刻窜上一棵松树,居高临下地扫视四周:“清玄子师兄带着弟子清理傀儡,咱们先去断魂崖探探。”他忽然指向西北方,“灵豹说那边有处冰洞,能抄近路。”
灵狐率先钻进冰洞,洞内的寒气让它皮毛上凝了层薄霜,却也让它的嗅觉更加敏锐。“这边走。”林恩灿紧随其后,俊宁给的避寒符在怀中发烫,驱散了刺骨的冷意。冰洞石壁上布满冰晶,折射出他们的身影,仿佛有无数个自己在同行。
“哥,你看这冰纹。”林牧忽然停步,灵雀落在冰壁上,尖喙轻啄一处凸起的冰晶,“像是人为刻的阵纹,和铜匣上的图案有点像。”
林恩灿凑近细看,冰晶里果然嵌着细密的纹路,纵横交错,隐隐构成一个“锁”字。“是玄阴教的锁灵阵。”他指尖凝聚灵力,轻轻按在冰纹中心,“这阵法能困住灵体,看来崖顶的黑雾,就是被它锁在那里的。”
灵豹从洞外窜回来,嘴里叼着块冻硬的布条,布条上沾着暗红的血迹。林恩烨展开布条,上面绣着半截玄阴教的图腾:“前面有人受伤了,可能是清玄子师兄的人。”
三人加快脚步,冰洞尽头的风雪愈发狂暴,隐约能听到崖顶传来的嘶吼。灵狐突然炸毛,对着洞口方向低吼,林恩灿按住它的头,沉声道:“别惊动对方,我们从侧面攀上去。”
灵豹驮着林牧,如履平地般在崖壁的冰棱上跳跃,灵雀在前方引路,避开松动的石块。林恩灿则带着灵狐,用长剑凿出落脚的凹槽,俊宁教的“踏雪步”让他在湿滑的冰面上稳如磐石。
崖顶的黑雾中,十几个黑袍人正围着一个冰台,台上躺着个白发老者,正是清玄子。他被数道黑索捆住,灵力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看到林恩灿等人,急道:“别过来!这黑雾是‘蚀灵瘴’,会吞噬灵力!”
“师兄!”林牧急得想冲过去,被灵雀死死拉住——小家伙用翅膀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看黑袍人的脚下,那里画着与冰洞相同的锁灵阵,阵眼处插着三柄黑色匕首。
林恩烨让灵豹伏在雪地里,低声道:“灵豹说,那匕首是阵眼的关键,拔了它们,阵法就破了。”
林恩灿点头,对灵狐打了个手势。灵狐会意,化作一道白影绕到黑袍人身后,趁他们念咒的间隙,突然窜起,撞向最左侧的匕首。黑袍人反应极快,挥袖打出一道黑气,却被灵狐灵巧避开,匕首应声落地,阵纹顿时淡了一角。
“有异动!”黑袍人警觉起来,黑雾翻涌着扩散,蚀得崖边的冰层滋滋作响。
“就是现在!”林恩灿暴喝一声,长剑带着金芒直刺阵眼,林恩烨与灵豹左右夹击,灵豹的利爪拍向右侧匕首,林恩烨则劈向捆着清玄子的黑索。
林牧让灵雀飞至半空,洒下一片金粉——那是灵雀的尾羽粉末,专克阴邪之气,黑雾遇之竟如潮水般退去几分。“师兄,撑住!”他祭出清玄子教的清心咒,咒音穿透黑雾,让黑袍人的动作迟滞了一瞬。
三柄匕首接连落地,锁灵阵彻底溃散,蚀灵瘴如潮水般退去。清玄子挣脱黑索,与林恩灿并肩而立,拂尘一扫,将残余的黑袍人卷倒在地:“多谢你们及时赶到,这些人是玄阴教的死士,被种下了‘绝命蛊’,宁死也不会招供。”
林恩灿看着冰台上残留的血迹,眉头紧锁:“他们抓您来做什么?”
清玄子叹了口气,指向冰台中央的凹槽:“他们想逼我用‘聚灵核’启动这个‘转灵阵’,把断魂崖的灵脉引去玄阴教总坛。若真成了,北境的灵气会彻底枯竭。”
灵狐叼来那枚刻着“玄”字的玉佩,放在凹槽里,竟严丝合缝。林恩灿恍然大悟:“这玉佩才是启动阵的钥匙!之前的铜匣,只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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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都是幌子。”林恩烨踢开地上的黑袍人,“他们故意让我们找到铜匣,又引我们来断魂崖,说不定是想借我们的手,毁掉这里的锁灵阵,好让转灵阵更容易启动。”
林牧抱着灵雀,小家伙正啄着他手心的碎冰,他忽然道:“灵雀说,刚才黑雾退去时,它看见崖底有个发光的东西,像是……另一块镇魂石。”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崖底深不见底,却隐约有微光闪烁。俊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疲惫:“那是‘母石’,镇魂石的源头。玄阴教折腾这么多,最终目的就是它。”
林恩灿回头,见俊宁拄着拐杖站在雪地里,脸色苍白——显然是强行冲破蚀灵瘴赶来的。“师父。”他快步上前扶住,“您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们几个就要把天捅破了。”俊宁瞪了他一眼,目光却带着暖意,“母石关系重大,玄阴教的教主就在崖底守着,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
灵狐、灵雀、灵豹同时望向崖底,眼中闪过警惕与决然。林恩灿握紧长剑,与林牧、林恩烨交换了个眼神——无论崖底藏着多少凶险,这一战,他们必须奉陪到底。三兄弟的身影在崖顶站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灵宠们依偎在主人脚边,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一同跃入那未知的深渊。
崖顶的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生疼。俊宁从袖中取出三枚玉简,递给林恩灿兄弟:“这是‘破瘴符’,捏碎可避蚀灵瘴。母石在崖底百丈处,被玄阴教主用‘血河阵’围着,阵眼是他的本命精血,寻常法术破不了。”
林恩烨接过玉简,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似在请战。“师父,血河阵有何弱点?”
清玄子揉着被黑索勒出红痕的手腕,接口道:“血河阵靠怨气催动,母石的灵气能克制它。只是母石被三层结界锁着,得有人先破结界,才能引灵气冲阵。”
林牧抱着灵雀,小家伙突然对着崖底鸣叫,声音清亮。“灵雀说,结界缝隙在东南方,那里的怨气最淡!”
林恩灿捏紧玉简,目光扫过两个弟弟:“林牧,你带灵雀守在崖边,用清玄子师兄教的‘鸣音术’扰乱阵眼;林恩烨,灵豹力气大,随我破结界;清玄子师兄与师父在此接应,防止有人从后方偷袭。”
“哥,我也想下去!”林牧急道,灵雀在他肩头直点头。
“听话。”林恩灿按住他的肩,“鸣音术是破阵的关键,你守在这里,比跟我们下去更重要。”他转向林恩烨,“走。”
灵狐率先跃下崖壁,金色的身影在冰棱间穿梭,为他们探路。林恩烨骑着灵豹紧随其后,灵豹的利爪嵌入冰层,每一步都稳如磐石。林恩灿则仗着俊宁教的“踏雪步”,在崖壁上辗转腾挪,长剑偶尔凿出冰屑,映着天光闪烁。
崖底果然弥漫着浓稠的血雾,隐约能看见母石被三层淡紫色的结界包裹,散发着温润的白光。玄阴教主站在阵眼中央,黑袍上的血迹已凝成暗红,见他们到来,发出沙哑的笑:“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敢下来。”
“少废话。”林恩烨让灵豹伏低身体,“识相的就解开结界,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教主狂笑,“等我吸了母石灵气,别说你们,就是天塌下来也压不死我!”他双手结印,血河阵猛地翻涌,无数血手从雾中伸出,抓向林恩灿二人。
灵狐喷出寒气,冻住数只血手,林恩灿趁机祭出破瘴符,金光护着他们冲向结界。“林恩烨,东南角!”
灵豹驮着林恩烨,如离弦之箭撞向东南方的结界,“铛”的一声,结界泛起涟漪,却未破裂。“这结界比想象中硬!”林恩烨喊道。
“用灵力!”林恩灿长剑刺入冰层,引地脉灵气灌注剑身,“我数三声,一起发力!”
“一——二——三!”
剑光与灵豹的利爪同时撞上结界,伴随着一声脆响,第一层结界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母石的白光透过缝隙渗出,血河阵的血雾顿时淡了几分。
“找死!”教主怒吼,亲自扑了过来,黑袍下伸出的触须带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