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灿笑着摇头：“说不定是找到了新的玩伴。”话音刚落，就见灵狐叼着一朵硕大的白色昙花跑回来，献宝似的放在林恩灿脚边，尾巴得意地摇摆。林恩烨凑近一看，惊讶道：“这昙花开得真好，怕是有百年份了。”

这时，俊宁与清玄子从另一侧走来，俊宁手里拿着个古朴的木盒：“刚收到消息，南疆那边送来了幽冥草的种子，说是感念去年咱们帮他们平息了瘴气之乱，特意托人送来的。”他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丝绒，几颗黑褐色的种子静静躺着，透着淡淡的寒气。

清玄子补充道：“这些种子需以灵泉浸泡七日，再埋入掺了月华砂的土壤里，方能发芽。正好灵狐刚才找到的昙花根须有凝神之效，捣碎了混入土壤，能让种子长得更稳。”

林牧眼睛一亮，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朵昙花：“那我现在就去准备灵泉！灵雀，你帮我盯着火候，别让泉水凉了。”灵雀立刻振翅飞至不远处的水井旁，叽叽喳喳地指挥着林牧如何打水。

林恩烨则接过木盒，灵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腕，像是在说“交给我吧”。他笑道：“那我去翻找月华砂，记得库房里还有去年从北境带回的存货。”

林恩灿看向俊宁，拱手道：“多谢师父和清玄子师兄费心。有了幽冥草种子，将来即便真有需要，也无需再冒心头血之险了。”

俊宁捋须笑道：“你能有这份稳妥的心思，比什么都重要。治国如育苗，急不得，也乱不得。这种子你好好收着，既是南疆的心意，也是一份责任——将来它们长成，或许能救不少人呢。”

灵狐忽然轻叫一声，用爪子指向天空，众人抬头，一轮圆月正缓缓升起，清辉洒下，给东宫的琉璃瓦镀上了一层银霜。昙花在月光下微微颤动，像是在与月色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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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弯腰将灵狐抱回怀里，感受着怀中小家伙的暖意，又看了看忙碌的弟弟和伙伴们，心中一片安宁。他知道，无论是眼下的昙花，还是未来的幽冥草，或是身边这些鲜活的人与宠，都是值得用心守护的存在。而这份守护，从不是孤单的旅程。

夜色渐深，灵狐蜷在林恩灿膝头打盹，尾巴尖偶尔扫过他的手背。林恩灿指尖摩挲着那枚从北境带回的狼牙配饰，目光落在窗外——月光淌过檐角，给庭院里的昙花笼了层银纱，花瓣正一片片舒展，像是在无声地应和着殿内的静谧。

“哥，月华砂找着了。”林恩烨抱着个描金盒子进来，灵豹跟在他脚边，鼻尖蹭着主人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他打开盒子，里面的月华砂泛着细碎的光，“清玄子师兄说，掺上昙花根须，肥力正好。”

林牧端着个青瓷碗从外间进来，灵雀停在碗沿上，尖喙啄着碗边的水渍。“灵泉水泡好了，”他把碗放在桌上，水汽氤氲里，灵雀忽然振翅飞起，衔来一小撮灵草丢进碗里，“灵雀说这个加进去，种子发芽更快。”

林恩灿看着弟弟们忙碌，又低头摸了摸灵狐的耳朵，小家伙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明日我去库房把去年的温玉盆找出来，”他声音温和，“幽冥草的种子金贵，得用温玉养着才稳妥。”

“我去洗昙花根须！”林牧自告奋勇，灵雀立刻跟着他往外跑，翅膀带起的风拂过烛火，光影在墙上轻轻摇晃。

林恩烨蹲下身，灵豹趴在他脚边，脑袋搁在爪子上，眼神温顺。他拿起一粒月华砂，对着月光看了看：“哥，清玄子师兄说，等种子发芽了，让咱们去请教南疆的药农怎么侍弄。他还说，这草能安神，将来给父皇母后泡茶也不错。”

灵狐忽然抬起头，耳朵抖了抖，朝着门口的方向轻叫一声。林恩灿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俊宁和清玄子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采的露水。

“刚去后山收的，”俊宁笑着走进来，把竹篮递给林恩灿，“用这个拌月华砂，比普通的水更养草。”清玄子在一旁补充：“灵狐的毛沾了露水，说不定能让种子沾点灵气。”

灵狐似懂非懂，舔了舔爪子上的露水，又蹭了蹭林恩灿的手心，像是在附和。

殿内烛火摇曳，灵雀的啾鸣、灵豹的呼噜、林牧的碎碎念、林恩烨的回应，混着昙花开放的细微声响，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林恩灿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灵狐，又望向忙碌的弟弟和恩师，指尖的狼牙配饰仿佛也浸了暖意——原来守护从来不是负担，是看着身边人眼里有光，是听着耳边的声响，就觉得岁月安稳，来日可期。

林恩灿指尖轻抚灵狐柔软的皮毛，看着林牧正指挥灵雀往温玉盆里衔露珠，林恩烨则蹲在一旁，看着灵豹用爪子小心翼翼拨弄月华砂，不由得笑道：“你们俩倒是分工明确，灵雀采露，灵豹拌砂，倒省了不少事。”

林牧仰起脸，灵雀停在他肩头，嘴里还叼着一滴晶莹的露水：“哥，灵雀说它找到的露水带着花香，比普通露水更养种子呢。”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脑袋，灵豹低低吼了一声，用鼻尖蹭了蹭温玉盆边缘：“灵豹说这玉盆摸着暖和，种子肯定喜欢。”

正说着，俊宁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刚在藏经阁翻到的，幽冥草的培育要诀，上面说需得每日辰时让灵宠的气息熏一熏，能催发灵气。”

灵狐像是听懂了，立刻从林恩灿怀里跳下来，围着温玉盆转了两圈，尾巴扫过盆沿，留下淡淡的白霜似的毛絮。灵雀也跟着落在盆边，扑扇翅膀洒下几片带着露水的羽毛，灵豹则对着盆口轻喷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混着草木香漫开来。

“看来它们比咱们还上心。”清玄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陶碗，里面是研磨好的草药粉，“这是凝神草磨的粉，掺一点进去，能让幽冥草长得更稳。”

林恩灿接过陶碗，小心地将药粉撒进温玉盆：“还是清玄子师兄想得周到。”

林牧忽然指着盆里：“哥你看！好像有嫩芽要冒出来了！”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湿润的土壤里，一点嫩白的芽尖正悄悄顶破地皮。灵狐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那芽尖，又抬头看向林恩灿，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呜咽。

林恩烨笑道：“看来灵狐的灵气真起作用了。等它长大了，哥你说，是不是能像书上写的那样，夜里会发光？”

林恩灿点头：“书上说幽冥草的花叶能映出人影，到时候咱们仨带着灵宠，就在这殿里看它发光，岂不是有趣？”

俊宁目光落在三个年轻人身上，又扫过盆中初生的嫩芽：“草木有灵，人亦有情。你们兄弟同心，灵宠相助，这幽冥草啊，定会不负所望。”

灵雀在温玉盆上空盘旋鸣叫，灵豹用尾巴圈住玉盆，像是在守护一件珍宝，灵狐则跳回林恩灿怀里，用脑袋蹭着他的下巴。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几张含笑的脸，连空气里都浮动着草木的清香与少年人的期待——仿佛那盆中悄悄生长的，不只是一株幽冥草，更是一段关于陪伴与期盼的时光，在无人惊扰的静谧里，慢慢舒展着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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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刚沾湿窗棂，林恩灿就被灵狐的轻蹭弄醒了。小家伙嘴里叼着片沾着露水的幽冥草叶子，尾巴尖还沾着点湿润的泥土——想来是天不亮就去守着温玉盆了。

“这么早就去看它了？”林恩灿笑着接过叶子，指尖触到那点嫩白的芽尖，竟比昨日又挺括了些。

殿外传来林牧的喊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哥！灵雀衔来的露水带着晨光呢！你快来看，芽尖上还挂着小水珠！”

林恩烨已经蹲在温玉盆旁，灵豹趴在他脚边，鼻尖凑到盆沿轻嗅，见林恩灿出来，立刻扬声道：“灵豹说，这草芽比昨日精神多了，肯定是闻了它的气息。”

“是灵雀的露水更管用吧？”林牧不服气地晃了晃肩头，灵雀立刻扑扇翅膀，往草芽上又洒了点露水，像是在示威。

灵狐从林恩灿怀里跳下来，绕着温玉盆转了三圈，忽然对着晨光扬起头，周身泛起淡淡的白芒——竟是主动将灵气渡给幽冥草。草芽像是被惊动似的，轻轻晃了晃，芽尖竟透出点浅绿。

“灵狐这是把自己的灵气都给它了？”林恩烨惊讶地挑眉，伸手想摸灵狐，却被小家伙灵巧躲开，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背影。

俊宁提着个竹篮走进来，里面装着刚采的朝露：“辰时的露水温润，正好给它换些新土。”他蹲下身，小心地拨开草芽周围的旧土，“清玄子说，这草喜净，得每日换一次新土才好。”

林恩灿接过竹篮，指尖沾着泥土，忽然觉得这比握剑时更让人安心。灵狐蹲在他脚边，用尾巴扫去落在他鞋上的草屑，林牧和林恩烨正为“灵雀露水更灵还是灵豹气息更暖”争得面红耳赤，灵雀和灵豹也跟着较劲似的，一个往草芽上撒露水，一个往盆边哈热气。

“别吵了。”林恩灿笑着出声，“你们看，它又长高了点。”

众人凑近去看，果然见那嫩白的芽尖上，冒出了一点针尖大的绿。灵狐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那点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像是在说“看，我就说能行”。

俊宁望着这一幕，忽然道：“草木生长要慢慢来，人心靠近也一样。你们兄弟仨这样拌着嘴护着它，它啊，怕是要长得比书上写的还旺。”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温玉盆里的草芽上，落在争执不休的少年身上，落在灵宠们亲昵的互动里。林恩灿低头看着指尖的泥土，又看了看身边吵吵闹闹却满眼认真的弟弟和灵宠，忽然觉得，这幽冥草长不长得出花叶、发不发光，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段陪着它慢慢生长的时光，已经比任何光影都要明亮。

林恩灿指尖捻着一枚灰扑扑的废丹，丹体布满裂纹，却隐隐透出丝奇异的灵力波动。“这是昨日炼丹时炸炉的废丹，”他转向俊宁，“师父说废丹里藏着玄机，您能看出些门道吗？”

俊宁接过废丹，指尖轻抚过裂纹，忽然眉头一挑：“这里面裹着缕残火灵力，寻常废丹只会散灵，它却能锁住灵气不散……”话音未落，废丹突然迸出点火星，吓得灵狐往林恩灿怀里缩了缩。

“有反应了！”林牧凑过来，灵雀衔着根灵草轻扫丹体，废丹竟顺着灵草的方向微微转动，“它好像认灵草？”灵雀忽然振翅，将灵草往林恩烨那边送了送，废丹却猛地顿住，反倒朝林恩灿的方向倾斜——显然更亲近他的灵力。

林恩烨不服气地掏出自己的废丹：“我的‘裂风丹’也有古怪，上次掉在灵豹窝里，竟被它舔得光润了些。”灵豹闻言低吼一声，用脑袋蹭了蹭林恩烨的手腕，像是在邀功。

俊宁将废丹放在玉盘里，指尖凝聚灵力探入：“是‘丹核未碎’。”他抬眼看向林恩灿，“这废丹看似炸开，核心却藏着完整的丹纹，就像被壳包裹的种子——遇合适的灵力便能二次孕育。”

林恩灿指尖轻点废丹，灵狐忽然从他怀里窜出，用爪子按住丹体，周身白芒渐盛。裂纹中竟渗出淡金色的灵力丝，缠上灵狐的爪子，像是在互相试探。“灵狐说，这里面有火灵的气息。”林恩灿忽然道，“和我上次炼废的‘炽心丹’同源。”

清玄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本丹经：“《异丹录》里记载过‘废丹重生’之法，需以同源灵力温养百日，再用三味真火锻烧，能炼出‘逆生丹’。”他翻到某一页递给林恩灿，“你这枚废丹底子极好，试试？”

林恩烨凑过来看丹经，忽然拍腿：“我知道了！上次灵豹啃我废丹，肯定是它本能觉得能补灵力！”灵豹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脑袋，忽然用爪子勾过林恩烨的废丹，叼到林恩灿面前，像是在说“一起炼”。

林恩灿望着玉盘里的废丹，灵狐正用鼻尖轻轻蹭着丹体，淡金色的灵力丝在它爪间流转。“那就试试。”他抬头看向俊宁，“师父，百日之后，说不定能给大家个惊喜。”

俊宁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废丹与灵狐交缠的灵力丝上：“好啊，我倒要看看，这藏着玄机的废丹，能逆生出什么样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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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指尖摩挲着那枚废丹，灵狐乖巧地蹲在他手边，鼻尖轻轻蹭着丹体，淡金色的灵力丝在两者间流转。他抬眼看向俊宁，眼底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师父，您说的三味真火，用我灵狐的本源火可行？它昨日刚吸收了灶心土的火气，灵力比往常旺些。”

俊宁轻笑：“灵狐本就属火灵，它的本源火虽不及天地异火霸道，却胜在精纯，正好适合温养这枚废丹。只是……”他话锋微顿，看向林恩灿，“百日温养需心无旁骛，你刚接手东宫事务，能抽得出空？”

林恩灿尚未答话，一旁的林牧已抱着灵雀凑过来，灵雀嘴里还叼着根沾着露水的灵草，往废丹旁一放：“哥，我让灵雀每日去采晨露，给废丹补水灵之气，保证不耽误你处理事务！”灵雀似懂非懂地点头，将灵草轻轻放在玉盘边。

林恩烨踹了林牧一脚，怀里的灵豹顺势往前一扑，用脑袋顶了顶林恩灿的胳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灵豹说它能守着丹炉，谁来捣乱就拍谁。”林恩烨扬了扬下巴，“反正我最近闲着，每日来帮你盯着火候总行了吧？”

林恩灿看着弟弟眼里的认真，又瞥了眼正用尾巴卷着林恩烨手腕撒娇的灵豹，嘴角弯起一抹浅弧：“那就多谢二弟了。”他转向俊宁，语气坚定，“事务再忙，百日时间总能挤出来。这废丹既有重生之机，放弃了未免可惜。”

清玄子恰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铜炉：“刚去库房翻了个温养炉，聚灵效果比普通丹炉好三成。”他将铜炉放在桌上，对着林恩灿笑，“你这枚废丹藏着逆生气运，说不定能成咱们东宫的一桩趣事。”

林牧立刻接话：“等炼成了‘逆生丹’，是不是能让灵雀的羽毛更亮些？”灵雀似是听懂了，扑腾着翅膀，尾羽闪了闪微光。

林恩烨嗤笑一声：“俗不俗？要我说，能让灵豹的爪子更锋利才实用。”灵豹配合地亮出爪尖，又很快收了回去，蹭了蹭林恩烨的手背。

俊宁摇头失笑：“逆生丹的功效哪是这么用的。”他拿起那枚废丹，指尖灵力微动，丹体上的裂纹竟隐隐透出光来，“此丹若成，最能温养灵根，对你们兄弟仨的修行都有裨益。”

林恩灿接过铜炉，小心地将废丹放进去，灵狐立刻跳上炉沿，吐出一小簇淡蓝色的火苗，轻轻舔舐着炉壁。“那就从今日起，开始温养。”他抬眼看向林牧和林恩烨，“辛苦二位弟弟了。”

林牧拍胸脯：“包在我和灵雀身上！”

林恩烨哼了一声，却悄悄让灵豹守在炉边：“看住了，别让野猫野狗靠近。”

清玄子在一旁补充：“每日辰时添一勺晨露，酉时让灵豹吐口灵气进去，调和阴阳。”他指了指林恩灿，“你则每日睡前用指尖灵力探入炉中，与废丹建立感应，百日之后，自有分晓。”